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三水许新传 > 第七章 路行大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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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行至西京河南府,于街头之上瞧见有公文告示,却是说着东京八十万枪棍教头林冲,不合腰悬利刃,误入节堂。今审证据确凿,本人供认不讳,依律脊杖二十,刺配沧州之事。

  李怀大惊失色,心中暗道,我不曾生事躲了去,怎得祸事落在了林兄长头上。又思谋道,不成,此事需去瞧瞧,万万不可让兄长受了委屈。想罢,结了车资便返身回去。

  这一日又寻开封府,却是寻鲁智深不见。抬头瞧见张五打揖问好,便一把扯住相问。

  张五是将李怀引入背人之处道:“公子,你怎可又回了?那高衙门心狠手毒,林教头却是遭了算计。师父心焦林教头,暗中相随而去了。”

  李怀道:“可知走了几日?”

  “三日不到,方是出了东京地界吧。”张五心下盘算道,“公子,你还是早日离去的为好。”

  李怀点头,又问道:“林家嫂嫂如今可安好?”

  张五道:“早已回了娘家,如今有张教头在家,想必应无大碍。”

  “那我便放心了。你等多加照应,待林教头自沧州回转,好让夫妻二人团聚。”李怀安顿了几语,自怀中掏出十两银子递过道,“我这厢身上也无余财,这也是自泰山那边捎在身上的,你拿好,用此些银两招些人来,暗中保护林教头家小。”

  离了东京,李怀大步朝北行去,急急想与林冲相见一面再回乡计较。

  行了一日,夜宿客店,李怀问小二道:“此番时可是有一个犯事的官人经过?”

  “官人?那倒未曾见到,只是前二日有端公押解着一位好汉往过,那好汉听人言却是犯了事的东京八十万的林教头。”

  李怀大喜,将余下十几文大钱交于小二道:“可就是林教头了。你可知道他多时离去的。我是他之好友,想与他再吃一碗酒。”

  小二却不来接钱,小声道:“回公子言,你若是有这般心思,那便早早的赶了上去,不然那林教头弄不好便被人害了性命。”见李怀不解,又语道,“那日,我瞧着二公差面露了凶相,晚间又端入了沸水,不曾多时,便见林教头大呼叫疼。店家不敢多事,压了我等莫要相管。待行走之时,我眼真真的瞧见林教头足下不便,却又穿着新鞋编草鞋。”

  话未说完,李怀怒起。小二急言道:“公子可不干我的事。”

  李怀哪有心思还在此住下,与小二道:“小二,我这便赶去。哦,多谢小二。”便是要夜行而去。

  小二相拦道:“公子莫急,夜黑路暗,恐有不便,待住下一晚再做计较。”拉扯不住,只见李怀挣去,开门奔在了黑夜之中。

  心急急不辨了东西,哪里能知得路,只晓得顺北而去。这几日到一大城下,方知是来了北京大名府

  入城不敢乱问,又苦于怀中无钱,这便恨了自己无能。

  “抓贼人!”一声呼喊让李怀抬头,见一人慌乱直直的冲了过来,心中疑惑间便被撞在了怀中。

  “对不住了公子”那人见是撞翻了人,急是丢下话来跑去。

  李怀怒起,伸手去抓。

  “咦?”那人见李怀出手巧妙,知是遇了好手,只恨身后有人在追,扭了扭身便想脱去身子。

  李怀手势已老,眼见被挣脱便改抓为拂却是触了那人胸前,触手软合,便立刻缩手。

  “好不要脸!”那人黑黑的脸上未看清颜色,但却喝出与方才不同的清脆之声。李怀心中惊诧,怎得是一雌儿,顿时愣在了当场,由着那人狠狠瞪了自己一眼,便脱身逃去。

  “那人为何放了偷儿!”赶来之人未抓了人却来怨李怀,“他可是摸去了我的钱,好好的一个丫头就这样没了。你赔!”过来便是扯住。

  “慢来!你这人好不着理。又不是我将你的钱摸去,为何问我!”李怀挣开大怒道。

  旁人也道:“你这人好是没趣,公子说的在理。你买不上那卖身医父的小娘子却来怨了公子。”又与李怀道,“公子莫慌,我等皆是看见了此事,就算到了府县衙门也定要与你做个公证。”

  那人见犯了众怒,只得大声叫了晦气,呸了一口自角边溜走。

  李怀摇头苦笑,世上之人千万类,却是独见了此一种。不过心中有事也不愿生事,见出言之人为老者,心下感激与之道谢,见人群散了,又小心的问起林冲一行。

  老者不知,指了前边道:“公子不妨去府里问下,兴许能知了消息。”

  李怀谢过,明知能问,但因又怕被扯上关系,让那高衙门寻上门来便是不好。四下转了几遭,见寻不出个方向,眼看天色渐黑,又出不得城去,便寻了个角落团身坐下,寻思过宿再说。

  “起来,狗头!”正伏在胳膊小睡的李怀被人踢醒,睁眼相看,有数名少年围了过来,其中便有那偷儿在捂嘴偷笑。

  “敢问小哥儿,寻我何事。”李扬知是寻上了门来,便起身问道。

  “可是他差些坏了事?”头儿问那偷儿。

  “是吧?”偷儿眼中狡黠闪过。

  头儿便是怒起,要上来拉扯。

  偷儿这时又左右瞧过,哦了一声道:“好似又不像,白日里是一公子,可这厮却这般落魄。”

  “倒底是与不是?”那头儿恼道:“好好的买卖不做,却是行善,这下可好,差些让人抓了,这如何让我回去交待。”

  偷儿低头道:“还不是看着那小娘子不忍心么?好是可怜,清清白白的身子哪里能让那恶人占了便宜,方才戏耍了那狗东西。”

  李怀听得明白,心中道,看来还是义举。便拱手施礼道:“原来如此,是小生得罪了。小生这相有礼了。”

  “哦,还说不是他!”头儿怒目道,“敢欺到了我方某人的头上,真是该打!小的们与我教训教训这个自命不凡的英雄。”

  “你们!”偷儿心下虽恼了李怀的无礼,便也知道其做的是对的,一时之间张臂挡在了中间道,“哥哥,往日里你可是说与我等,要帮助弱小,为何却是见不得他的义举。”

  头儿往手道:“那是旁人,可要害了你我之事,我便饶不得。”说罢便来扯了偷儿。

  “慢来!你等是来寻我,与旁人无关。”李怀岂是怕事之人,挺身而出与头儿面对。

  借了月光相看,头人正值青壮之年,生的一付好模样,身上之衣破败,隐隐有一股漆味传来。

  “好,是个敢做敢当的好汉。睦州青溪方腊,敢问好汉名讳!”方腊却是大笑言道,“此世道,正是少了好汉便是有些难为了。”

  李怀见此,也知是打将不起来了,便也回道:“华州李怀。”

  “李公子,可敢与我一同吃上几碗水酒。”方腊相约道。原来必未是寻事,却是来结交的。

  那偷儿也知害起羞来,恼了哥哥利用自己做事,便气鼓鼓的跑开了。

  李怀自是应下,反不过是寻个歇身之处,看方腊也是条汉子便应言相去。

  至歇身的城隍庙中,取了酒相饮,便知方腊这一伙人是刚刚从乡里至大名府贩卖青竹漆的,那偷儿不是别人,正是方腊的胞妹方百花,只因行走不便,所以才冒身男儿相随了左右。今日出来见有好人家的女儿插草卖身医治父亲,这本也是常事,除了徒生可怜外,你情我愿便无人说了闲话。偏是那欲买之人品行不端,未迎进家门便要动手动脚,这便让方百花着了恼,便使了手法,顺过了钱财,又相引着离去。至于撞上李怀,却是未想到之事。说到如此,李怀的脸上也是臊起,手上便有了异样的感觉,早知了是小娘子,如今人在了眼前,反而心中大恨了自己太过孟浪。愧心之下又不得与旁人说起,用眼去寻了方百花,却是寻她不见,大抵是躲在何去处了。

  “好香的味道!定是南朝的花雕,不如讨来几碗吃吃。”正值饮的痛快,庙门之外信步而过一位翩翩少年郎,进来行礼道,“未经主家相邀,燕青冒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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