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三水许新传 > 第六章 惹祸五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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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引见张五、麻六等泼皮,见李怀面有讥讽之色,鲁达怒道:“俺就这脾气,与人相交不论出身贵贱,只需是个好人便能相交一场。他等几人本无坏心,也不过是无生计混了日子,但其心能有重新向善之念,俺便是能吃他等打的酒,能与他等认识。”

  泼皮听罢,更是心中触动,皆痛哭跪倒于地道:“大师父,今日听你一言,实是让我等臊脸。我等不才,日后但凡有一丝的坏心,那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李怀也忙道:“兄长多心了,小弟哪里有此意。”端了豁口海碗敬道,“诸位,在下赔礼了。”一饮而尽。

  “哎,这才是我的好贤弟。来来来,大家吃酒。”鲁达大笑起来。

  将闲人送出,李怀将自己自渭州西行一事说与鲁达听。鲁达哈哈笑起道:“如今贤弟就便是有家口之人了,也不知弟妹如何?可是称心。”取笑过后,便说起自己来,“那日,一别鲁家店,俺便寻了那厮的晦气。那狗屁的郑屠见我刁难,大声不敢言,切了数斤精白肉与软骨,后实是忍不得便动起手来,没想到却是个软包,被俺三拳打死了。这下俺心中也没有底,索性怕吃官司,一路抄小路朝河东奔来。至代州雁门县时遇金老儿,他爷俩二人倒是过的甚好,翠莲寻了个财主赵员外做了外宅,衣食不愁。也念着你我的好,便想了个法子,让俺去五台山文殊菩萨的道场披度为僧,度碟之上取法为智深。贤弟,那寺中规矩实是多烦了些,这便遇了卖酒之人诳了两桶吃下,监寺容俺不下,便要打将了出来。俺一怒砸了寺庙,多亏了智真长老慈祥方是保下。过了三五月,这馋虫又起,俺便再次骗了数碗,又赚了一条黄狗来吃。嘿嘿,这次却是不小心坏了金刚,伤了几人。长老无奈又不好违了赵员外的面子,便让俺到这东京大相国寺来做些勾当。”

  “哦,兄长,这,这可让小弟如何的说你。”李怀苦笑连连,摇头叉了话头而道,“兄长,自渭州一别,可是再见过史家哥哥。”

  鲁智深道:“见过了,不光是史大郎,就连那李忠也是见过了。来东京之时,夜宿桃花庄,遇有强人强抢女儿,俺便看不过,出手打了那强人。没料想竟引出了李忠,原来他自渭州被询问后,便在那桃花山上拉着百十号喽罗落了草,认了个二当家自号小霸王周通,这厮便是强亲之人。自见过后,他请俺上桃花山去,俺瞧他二人品性不过,便不辞而别。未走过那处地界却是迷了踪,胡乱行走入瓦罐寺,连日奔走又腹中饥饿,实是斗不过狗道飞天夜叉丘道长与生铁佛崔道成二人,便败将了下来,正好遇见没了盘缠准备做些无头买卖的史大郎,这才又杀了回去,将那二贼伏首。自后俺便一路向东,而史大郎却是回了华州老家。”

  听罢言语,李怀点头,知史进极是上了少华山,便不自担心了。

  过二日,鲁智深让泼皮麻七去客店寻了李怀至园中吃酒。吃至酣处,众小哄起言道:“师父耍一趟,让我等开开眼。”

  鲁智深大笑,言道:“好,那便打上一趟。”自去房中取了浑铁禅仗。

  “师父可是寻了个花哨的玩意来哄我等。”众小见那禅杖头尾五尺开外,粗细如臂,不由的起了疑心。

  李怀伸手来扯,使了好大的力气方才抬起,便是脸色惊变道,“兄长,这,这可是实心之物。”

  “六十有二斤。”鲁智深轻取过来攥在手中,丢了个架式,便耍了起来。

  “好!师父使得端好!”墙外有人大赞,李怀瞧看,是一位身穿禄色团花战袍,手摇白扇当得潇洒英伟的好男儿。

  “好,大师父实是非凡人,使得好器械。”那人遥相抱拳拱手。

  鲁智深收势而问:“这军官何人?”

  众小回道:“师父,此官人可大有来头,他是为八十万禁军枪棒教人,人唤豹子头林冲。”

  鲁智深回礼相邀道:“官人何不进来叙话。”

  林冲跃身进来,复与几人礼。问道:“大师是何方人氏,法讳如何?”

  “俺是关西鲁达也,应伤的人命,无奈之下只得投寺做个庇护。早年是仰识你父林提辖的。来,请这边坐。”鲁达又引李怀来见。李怀施礼连称久仰。

  众小清了场子,三人便在槐树之下相坐。李怀问道:“教头缘何来这大相国寺?”

  “我与拙荆自去岳庙还愿,因见鲁师父玩耍,便让侍女与拙荆自去,我便止步留行观瞧。不当之处,还请鲁师父见谅。”林冲复拱手赔罪道。

  鲁智深大笑道:“这说得哪里话了,俺这三脚猫的功夫实是上不得台面,不敢在林教头面前卖弄。”

  李怀从中言道:“二位兄长皆是英雄人物,何不结拜为异性兄弟。”

  二人大喜,便搓土为香,相拉李怀做了兄弟。鲁智深为长,林冲次之,李怀垫小。

  重新请水火道人添了酒,三人说着事情便饮了数杯。

  “官人,官人。不要闲坐了,娘子在庙里与人起了口角。”侍女锦儿红脸在墙外轻唤。

  林冲起身急问:“在哪里?为何?”

  锦儿言道:“在五岳楼下,奴婢与娘子正欲回去,却遇上个登徒浪子纠缠,一时走不脱,奴婢便跑来寻了官人。”

  林冲急怒,与李怀、鲁智深二人道:“兄弟莫怪,我家中有事,改日再痛饮。”说罢急冲冲的赶去。

  李怀与鲁智深道:“林家嫂嫂可是遇了坏人,待小弟去观望一二。”也紧随而去。

  “这朗朗天子脚下,也能出了这档事情,真是怪事。”鲁智深连连摇头,本想也随了去,但想自己如今的身份,只得罢了,扬言安顿李怀道,“好生的看着,不若打他个脑袋开花。”又放心不下,唤了张五跟着瞧去。

  李怀紧走,见楼下有闲汉相围,扒拉了进去,就瞧着林冲提了一浮夸公子后领,喝道:“调戏良家妻女,该当何罪!”扬拳作打,却是认得口呼“衙内?”便打不得了。

  旁人小声言道:“这可是花花太岁高衙内,他过继之父可是高太尉。”

  高衙内回头相看,惊道:“林教头,干你甚事,要你来管。”

  “此为我之贱内!”林冲虽是不能打,但却怒瞪而道。

  众人见此,赶紧相劝道:“林教头,衙内实是不认得,多有得罪了。”便拥着高衙内往处行去。

  李怀却是恼了,不论如何却是这高衙内的不是了。若是为一普通女子,岂不是平白受了欺负,便上前一把扯住高衙内的衣襟骂道:“最恶了你这种畜生,实是心中难忿,看打!”一拳正正的打在了鼻梁之上。

  高衙门哎呀一声捂住了脸,哭出声来道:“谁人打我,小的们,给我看仔细了。”

  那班平日相拥带的闲汉着愣之余,缓过神来张牙舞爪的朝李怀冲来。

  林冲见此忙是上前阻拦,随手带扯之间,那伙闲汉便被扔出了圈外。

  “何人敢害良人的清白,看洒家不打杀了你!”远处鲁智深听了张五的回言,引了十数个泼皮提上禅仗便赶来相助。

  有识得张五这伙泼皮的,赶紧与高衙内言道:“衙门快走,他等俱是脏臭之人,与之相争,若是传了出去,让太尉知道,可是吃罪不起。”

  高衙门闻言,怒看了李怀等人几人,咬牙切齿道:“好,先让他等苟活几日!”便是一股风的溜了。

  林冲将鲁智深与李怀拉往也道:“兄弟不可,他是本官上官高太尉之子,本官在其荫下,莫要难做了。权当卖高太尉一个面皮。”

  等事了,再也没了心情吃酒,便相约明日再聚而散去。

  几日无事,泼皮马六来报:“师父,不好了,听小的平日无事相玩耍的伴当言讲,那高衙门有些不忿,合计着要寻回脸面。说不得,要与师父不利。”

  鲁智深道:“怕他作甚,正好洒家手闲的很。那日未动了手,如今他若是寻了过来,定打得似猪头一般。”

  林冲却是皱眉道:“师兄,你为化外之人倒是不怕。本官身有皇命也是不惧,只不过李家贤弟为一白身,只怕报应会落于他的身上。此事凭那高衙内的性子断不可轻易而过,要依本官之言,还是让小弟早早的避了去。”

  李怀心中倒也不怕,将酒喝了道:“怕他做甚,难不成还能害了我的性命!”

  鲁智深虽是心粗,但也知其意,便也是劝着李怀早日回去。

  无奈之下,李怀只得别了二人,又往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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