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三水许新传 > 第五章,相聚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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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庄,一穿青衫之后生跪迎而出,扈太公与李怀道:“此为犬子成。”又喝扈成起来与李怀见礼。

  引进客厅落坐,太公先问询家中之事,后唤儿道:“快去请你母与三娘出来见客。”

  扈成脸露为难,支吾回道:“回父亲大人,三娘出门去寻了手帕交玩耍,需日落方可回来。”

  “混——”太公抿嘴以苦笑,歉意而道,“让贤侄笑话了。我儿自小溺爱,习性有些顽皮,不过尚是知书达理,极是孝顺,又懂得女德,加之女红活计也是样样精通,待贤侄见过后,便可知其性子。”

  这是太公之家事,李怀自不去理会,笑笑饮茶不语。

  扈氏出来见过后,便让人扫出跨院的客房来,以便李怀住下。

  至日沉西山,客厅之中李怀正与扈太公说话之时,便听得院中清脆之声唤着爹爹。太公笑道:“可是三娘回来了。”话未落下,就见门外闪入一少女,当是花容月容,直赛那月中的仙子。

  女子见是有外人,将脚步放缓,轻盈下拜来见礼道万福。

  李怀虚礼回过,心中也是叹道,这太公竟能生出如此端秀的女儿来。

  “三娘,过来。见一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小英雄。”太公见李怀大方的瞧了自已的女儿,又自然的回着礼数,丝豪未有着色之相,这心中便更是高兴了几分,忙让扈三娘重新见礼。

  扈三娘行礼问好,李怀又复回礼。待三娘站于太公之身后,不经意的瞧了他几眼,心中好奇凭他也能称得上为英雄二字。便让父亲说下那时的情景。

  “好个天杀的强寇!竟敢来劫我父!爹爹,女儿愿去会会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扈三娘怒道。

  太公忙以眼示她,心中自叫了苦,“这下可让李怀笑话了。如此做派岂能与贤慧温婉沾得半分。忙与李怀拱手道:“贤侄,这个,是小老儿疏于管教,让众人笑话了。”又愠怒与女儿道,“女儿家家说什么浑话,不过习得几日武艺便不知天高地厚了。快些回去!”

  “无妨,小生倒觉得三娘是真情表露,实是心系太公过紧之故。”李怀轻笑以回。

  扈三娘听后,这心中觉得舒服,便又瞧了几眼,也不知是害了羞还是别的,忙与太公告了罪,施着礼退了出去。

  一晃数日而过,李怀自是在扈家庄住下,每日里寻扈成指点一个枪棒上的功夫,多时又被扈太公请过去讨论学问,倒也其乐融融,至于三娘却是再也未见着了。

  年关之期将近,李怀便心生悲意,一日自上独龙冈望西而叹,正伤怀时便听山脚之下有喝骂之声,其言语辱及阎婆惜的妇人。

  “好个不要脸的妇人,我孤老疼爱你万分,你却背着人与那刘三打得火热!真是气死我也,今日不成,我将此趟糟腌卖去,便要告诉宋哥哥,也好让他做个了断!”一人自山下之道上挑担而过,恨声自语。

  李怀不愿听人背后之言,方是想避了去,却是脚下滑落无端得踩歪了山石。

  “谁?”那人放下担下急瞧相问。

  “那后生莫慌,我不是强人。方才不过是未站稳踩斜了脚罢了。”李怀只得下山见礼。

  那人这才将心放稳,见是个文弱书生的打扮,便唱了个喏道:“唐牛儿有理了。请公子不必怪罪。”

  李怀笑笑而过,侧身相让道:“请先行。”

  “岂能让公子让路,实是唐牛儿的不该了。”唐牛儿哪里敢如此放肆。

  “唐牛儿,你不去买卖杵在那里做甚,莫不是我庄上少了你分量。”一马而来,彩衣飘飘的扈三娘驾行过来,“呀,是李公子也在。”倒是脸上闪过了一丝红晕,急从马上而跃下,到了个万福。

  “这便就走,这便就走。”唐牛儿却是低头不敢乱瞧,挑着担子急急而去。

  等他去远,李怀与三娘便是无话可说。

  “李公子,夜黑了,请先回庄吧。”半响,扈三娘偷瞧了一眼李怀,见其未有轻视自己的意思,心中大感一轻,自母亲悄声问过自己后,自己便不知从何时起便在意了这李公子的言行,生怕让他轻瞧了去,便有意的避开着。未想到今日心闷骑马出游竟然在这里瞧见了他。这心中便又是快跳了几分,脸上热臊的历害。

  月下观美人,许是朦胧,又美艳了几分。李怀心中乱跳,不敢硬瞧,轻轻的哦了一声便躬身让扈三娘先请。

  三娘终是女儿家脸皮薄嫩,飘身先去,李怀随后相跟,不急不缓而行。不知走了几十步,二人却是并排走在了一起。

  庄中扈太公远远的瞧着了,止了要迎上去的扈成,含笑而视转身回了房中。

  过日,扈太公请李怀过去,便提了想让他入赘扈家的亲事。

  美人谁人不爱?李怀心中本也钟意三娘,但却言道:“太公好意小生心领,但恕难从命。”窗外倾听的扈三娘脸色大变,怒愤满心,恨眼之中通红一片。又听那恶人道,“小生愿娶三娘为妻,请太公成全。”却是茫然不知所措,一惊一喜之间,眼泪便是顺脸而下,捂了早已红透的脸跑回了后宅。

  因李怀父母皆故,扈太公不得已,托人请来好友郓城县宋家庄的宋太公来庄上,许李怀一个干儿好圆此姻缘。

  那日,李怀见了陪在宋太公左右的义兄宋清,与他相拜时,却言道其上还有一位兄长,现为郓城县押司的宋江,因公事烦忙不得前来相贺,托话祝愿。

  李怀后小声的问了扈太公,太公笑道:“罪于人,人必罪之。三郎仁孝,宋氏便无了三郎。”看李怀似懂非懂又道,“怕此祸于家人,三郎便明断亲情,暗则相通。此时不见倒是自然。”

  办了庆儿宴,订了聘礼写下婚书等一年后择日便完婚。

  再一日,庄口有人报宋江名来见李怀。李怀这才见了其人。这宋江貌像忠厚,手长垂股,微黑的脸上显有老练之色,自带三分笑各自与人见礼。

  “贤弟,日后我宋江便是多了一份亲近。等闲暇功夫可来郓城县来寻我,到时兄长与你痛饮一番。”临行之时宋江将李怀之手相拉,情深意诚而道。

  李怀心下不由的激动,想自己少力无亲,家中为独子,自父母双去后便少了亲情,如今拜宋太公为义父,虽是表面之像,但这宋江却为人真诚,自见面后便情意实在,不免让人为之动情。

  拜别之后,过一日宋江又托人送来儒经几部,并捎言来年可回乡里备考,并祝早日登科。

  定了个名份,李怀便已婿之身份居于扈家庄,与三娘时时的偶遇,相处之下便有些情深意长,恨不得双双栖飞。

  转眼年过,李怀思乡之心日渐,又需回去办理举童生的一应事宜,好逢今岁的三年科举。与扈太公辞别,又让三娘少不得埋怨了几分,低首道:“你若是不回转来看奴家,那奴家便与你一刀二断!”切切之声尤在耳,但怀中却揣了那绣了鸳鸯的小小荷包。

  踏回西之路,大步而去。

  这一日,行至东京,见繁华似锦,人来熙攘,便有心盘踞几日再走。定下心思寻了家客店住下,将身上收拾干净便走上了街头。行了几路抬头见了一座寺庙,也未瞧了匾额,信步游走了进去,四下观瞧善男信女皆是诚心实意,便也添了几文香油钱,求了一支签儿,僧人瞭了一眼,笑言道:“施主可是问了前程?”

  李怀应是。那僧人依签而解道:“施主此签为中下,初时容易后面难,想必是要应举的,但恕小僧直言,恐怕此事难为了。不过正如一言道,枊暗花明又一村,施主失了这边,又岂不是得了那头。阿弥陀佛。”

  听此解,心中有堵,李怀强笑施礼而退,有些沉重的往后行去。

  至后园之间,遇僧人也不问话,只顾低头想着心事,忽听东边园中有人说话,便见围墙上有一缺口,走过去隔看,见有背向而坐的一胖大和尚与众赖皮围坐吃酒。李怀摇头叹道,这是何世道,大师父竟与俗人吃酒。心中更是不堪便要行去。就听得有人言道:“师父真是信口乱说,你言千军万马之际能出入自在,真是骗人的把戏。”此时有枊树之上的老鸦合声而起,似在嘲笑大话之人。那人又道,“这老鸦叫,只怕有了口舌,师父此话可万万不可与他人说了。”

  那和尚却是怒起道:“哪里的口舌,分明是你等不信,那洒家便将这扁毛的畜生捣下。”

  五人言道:“师父莫生气,我等寻了梯子将它取下便可。”

  和尚更怒,将直裰除去,矮身怀抱大树,将腰一挺,大喊一声起,便将那树连根拔起。

  李怀大吃一惊,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力气,便不由的大声的叫起好来。

  和尚回头相看,却是喜上眉梢道:“贤弟!你怎也到了这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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