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三水许新传 > 第九章 会面小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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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大道行十余日的脚程,问路人沧州已近,只怕只有七十里左右。李怀忽想起那柴大官人,便又问了庄子的方向。

  顺河湾行,不时见有一石桥,见桥头有几人闲话便走过问询:“敢问柴大官人可是在庄院之中?”

  这些人本就是庄客,见李怀是位公子,又见身后躲躲闪闪跟着一位身材婀娜的小娘子,瞧脸上胡七黑八的乱了颜色,便暗道一声可惜了,收了目光行礼道:“公子问的正是,大官人今日方是猎回。”又与旁人拱手道,“你等稍坐,待我引了公子去庄上,再回来相与。”便躬身引着李怀与方百花二人朝庄里去。

  进了庄门,与内仆问过,转了层院子,便听前边有呼喊叫好的声音传过。庄客笑语道:“公子不要见怪,昨日来了一位好汉,大抵又是官人心喜,与好汉练手。”至门前与内仆说道,“请哥哥禀了官人,有位华州李公子拜见。”

  内仆先瞧过李怀后问了姓名,便拱手朝里行去。

  不时,有朗声迎出:“可是人称小书生的李怀,李公子?”,照壁闪出数人,前先一位官人,龙眉凤目,小须掩口,身着小团花龙肩袍,正笑而问道,“前日,方有林教头来庄,今日李公子也至,真是今柴进喜不自胜。”

  “见过大官人。”李怀心中暗道,何时自己也有了小书生的浑号,忙是行礼,早已在柴进身后寻过林冲,但却未有,这心中便是失望的很。

  “不必多礼,快些进来说话。”柴进过来挽臂相让,转头瞧见方百花,脸上惊异之色闪过,已是看出了方百花掩了的真容,也不便相问,只当是李怀的内眷。

  方百花见柴进和气,心中也道真是个英雄人物,随道了万福。柴进笑着命婢女将她引去别舍安置。

  李怀脸上发热,解说是自家的妹子,这才去了尴尬。但柴进只顾相请,也未听了去。

  进客厅叙礼,上茶落坐后。李怀问及林冲去向。

  柴进道:“前日方来,因怕误了行程,已是昨日于沧州州衙下了公文。不过李公子不必着急,那州衙之中,我是打过招呼的,想必也会卖上几分面子。”

  李怀心道,这便是好。起身又复谢过。

  柴进好客,不论是江湖的豪杰还是斗气的书生,都乐于相交,此时见李怀此番专为林冲赶来,这心中也是大喜,又见李怀谈吐风雅,腹中诸多文采,便好奇相问了出身。

  李怀将自身交待后,柴进更是大喜道:“原来是大唐李公后人,柴进真是失礼之极。”起身请李怀居主座,“柴进虽是出身富贵,但久仰李开国子的风采,若是早生数百年,当拜于门下。”不禁吟出昔时云州郡开国子李扬所出的诗文,叹道,“实是不能见真颜,终为柴进一生之憾事!”

  李怀岂敢乱了礼数,坚拒不坐。二人相让之间,可恼了坐陪的那位昨日前来脸有青迹的好汉,起身怒道:“大官人,你与李公子这般让来推去,那我等岂不是需站着回话。”

  柴进大笑道:“杨制使说的甚好,那便不需相让了。”自是坐下与李怀介绍道,“这位是殿帅府杨制使,今也坐客我庄中。”

  李怀见其面残但一双厉目有神,便知是位了不得的英雄,便是施礼问好。

  杨制使面有惭愧道:“当不得大官人与李公子礼。杨志实是愧对祖宗,也莫要称俺为杨制使了,俺如今只是个四处逃难的苦人罢了。”却是不言为了何事,想必是不大光彩之事。

  柴进笑笑,命庄客准备酒肉,将在座之人请上席来,相敬吃酒。

  吃罢三巡,柴进醉眼道:“李公子,今日你先在庄上安住,明日本官让人领你去见林教头如何?”

  李怀自是答应。杨志接话道:“李公子,俺也想去看林教头,明日同去。”

  李怀点头应下,用过饭后,自有人领去一处精舍相住。

  推门进来,就见方百花早已换了一身衣裙,浅绿的嫩色相衬如花的颜面,真是让人看着心喜。

  李怀愣住,急转而出道:“是小生唐突了,误入小娘子房中,真是该打。”

  方百花羞起,跺脚转身向里,恨声道:“你,你真是”却是说不出话来。

  李怀急退掩门,寻仆人问道:“大官人何在?”

  仆下不知何事,便引李怀来大屋问话。

  柴进惊道:“柴进糊涂,只当是李公子的家眷,真是让公子见笑了。”又唤人重新去扫了精舍方是罢了。

  二日辰,李怀起身梳洗起来,先去见过柴进,等来杨志便相随去了沧州。

  至州衙由柴进遣的人进去相问,得知已判送牢城营中,又去了牢城营中相问。

  差拔不肯相进,李怀便取了二两银子来敬,方是见了管营。

  管营瞧了李怀二人半响方道:“二位来得不巧,那林冲已配送至天王堂看管。”又小心的问了李怀与杨志是何人,等知是林冲好友后,笑道,“原来如此,那老朽便做个好人,命人领二位过去与林冲相聚。”唤过人来指二人道,“你去领二人去见林冲。”

  差拔拱手领命,引李怀二人前去天王堂。

  这天王堂实为大军草料场所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好在有差拔相领方是敢进。进入堂中差拔大喊林冲,有人相见。

  听里面林冲应了一声,自出来见是李怀,便激动万分,唤了声贤弟便是奔过来相持泪眼。

  杨志点头,将差拔请到一边说话,随便又顺过二三两银子,好让二人多些时间。差拔得了好处,自是陪笑唤道:“林冲,我不管你,你也随意去吧。”便是自回了牢城营中。

  李怀与林冲泣过大笑,论说了此后的光景,又引杨志相见。

  “这位兄长,莫不是杨今公之后,殿帅府杨制使?”林冲问道。

  杨志回礼道:“正是,林教头之大名,杨某实是仰幕,只是那时俺已犯了罪事,四处游走,未与教头相见。今日借李公子方是得偿所愿。”

  二人都曾为军官,如今又同病相怜,自是感慨连连。

  出营寻一家小酒肆坐定,唤酒家出来打二角的酒,切了五斤肉来下酒。

  酒家不在出去订酒,只有浑家一人,粗衣布裙倒也手脚干净,将酒肉备好便进内里不挠了这三人。

  酒过几碗,都非是嗜酒之人,俱是醉了几分。林冲如今愁上心头,望南道:“我这一去,也不知东京这几日是否花开。那日鲁师父走时,也不曾相问。”

  李怀知是林冲想了家小,便道:“哥哥不必伤怀,小弟临行时,已托人安顿了。待哥哥大敕之日回转便可相见了。”

  “这便好,实是谢过贤弟了。”林冲方是收了心怀,又是取笑李怀道,“不知扈家小娘子怎得好看,将贤弟竟然纠绊在了那边。”

  李怀红脸只顾自吃一碗却不作声。

  “哈哈,痛快!”杨志大笑,“李公子是妙人。俺这粗人却是未有家口,也落得自在。”

  李怀摇头,只得敬了杨志一碗。

  “恩公,敢问可是林教头?”自外行进一人,盯着林教看了半分,忽是出口相问。

  林冲回头,却是认得,原来此人为东京小二,本名姓李,作得酒生的勾当。因家中有事,便偷了主家的财物,被捉住见官,林冲见他可怜,便出言说了好话,又取出钱来安抚了此事。这李小二便是心惦了此事,便凡遇见便恩公相唤。又因此事不得在东京安身,林冲又取了盘缠与他,没料想却是在这里相见。便问道:“小二哥,你怎得也在了这里。”

  李小二笑道:“恩公不知,那日小人出了东京,投亲不成,又不想这般的回了乡里,便行至了沧州。正遇这家店寻了帮手,小人便投托了此处,因小人会来事,又做的一手好菜,调的好汁水,这王家店主便心中喜欢,便将小女许了小人,前些年岳父母故去,小人与浑家便接手了店面,也好将就生计。恩公,你为何也来了这沧州。”

  林冲一指额上之刺字道:“因我恶了太尉,故此被刺配此处,如今看了这天王堂。”

  李小二也是胆小之人,不敢乱接话,只是笑言,恩公,你便好生的权益此处,待来年定能回转东京去。便让浑家出来与众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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