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池年将妻子抱到腿上。
“这样不太好。”
“哪里不好？”他问。
“说不上来。”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
“那就不说。”魏池年抬眼看她：“会难受？”
“没有，就是觉得天还没彻底黑……”
“我是说床上。”
乔小麦一张脸涨成一团红色。
就算是过了很久，夫妻之间讨论这个也不太好吧？
“你总得知道真实情况，不然受罪的还是你。”
他觉得有点问题，但这个问题又不能完全地靠医生去解决。
“就……”
“疼？”
“不是。”
“干？”
“……”
乔小麦的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越说越过分了。
能不能不要说这些呀。
“我是你丈夫，我们要过一辈子的，你可以趴在我肩膀上说。”
小麦形容不好，反正如果是一次她也不会太抗拒，但同一天里有了第二次她就不舒服，咬牙忍一忍也能忍，但……其实她有泡一些网上的论坛，那些女人所说的她完全感受不到。
快乐？
并没有。
这种事情会快乐吗？
烦恼还差不多。
魏池年听过她讲的以后，脸彻底黑了。
往通俗的方向来说，就是他能力差的表现，不然怎么说？
他老婆不是乌漆嘛黑不让他碰，乌漆嘛黑的环境里他能看到什么？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不吭声偶尔有点声音他理解成……
行！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就是觉得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乔小麦反思：“我也有查一些别人的经历，就是我自己可能和别人有点不一样，我已经约了医生，开点药或者看看心理医生什么的……”
具体的解决方案，她目前还没有。
魏池年拉着她的手，和她十指交缠。
“是我的问题。”
“不不不，是我的问题……”
夫妻俩在这个问题上谦虚上了。
魏池年：……
他上辈子算是风流了半辈子，从未遇上过这样的情况。
他觉得那些人都非常开心。
额。
乔小麦说过这话，觉得更加有心理障碍了。
看着一点一点黑下来的天，她很慌。
晚上如果……她应该有什么样的表情？
头疼。
这种事情在婚姻里就是很重要，你想是吧。
艰难洗了澡，还是躲不过晚上睡觉的时间。
她想，如果能24小时都拥有太阳，那该多好。
关了灯。
魏池年有动作了。
亲亲抱抱，他贴着她的耳朵问：“反感这个吗？”
乔小麦的脚趾如果贴着地面，她想自己也许都能抠出来三室一厅。
太尴尬了。
各种实践下来，折腾得她浑身都是汗。
她特别想劝丈夫，就算了吧，就是她有病！
她认！
可魏池年是谁？
他不服输。
又是折腾到了半夜，她不开心他也不高兴。
魏池年实在是折腾得有点累了，这和自己爽的感觉完全不同。
结婚这么多天，从未有过这种不太高兴的情绪。
很敷衍。
他喜欢她。
但他很少去讨别人开心，大多数都是别人主动过来哄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着好却没有得到相应的结果。
谁说魏池年变了？
他还是他。
想要草草了事。
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换了个位。
魏池年的脸色一直不好，但乔小麦确实没看到。
屋子里太黑了。
然后就……
谁也没料到，最后的问题就出在这个位置上。
谁上谁下的问题上。
想要敷衍的人，最后又折腾了起来。
……
“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了？”
小麦伸手抱着他，尽量不去看他的脸。
是！
*
杜晴早早就起床了，乔小麦则是一觉睡到了八点半。
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她压根起不来。
魏池年也起晚了，去了主宅和母亲打了声招呼。
“晚上我们就回市内了。”
魏母抿抿唇：“小麦没起吗？”
“她？”魏池年撒谎道：“起了，我没让她过来，省得你又找借口把她留下。”
魏母：“快走吧。”
省得她看了生气。
“妈，你真的对她没必要有任何的要求，即便没要求她也做得挺棒的不是吗。”
魏母摆手，她现在不想看见这两个人。
“下个星期我再回来。”
“别回来了。”
“那不能！”魏池年笑笑。
他上了车，乔小麦一脸担忧，老实讲她觉得换成她是婆婆，可能她也看不顺眼。
和普通人结婚不同的是，她婆婆地位高嘛，家里有所谓的规矩嘛。
可应付一个魏池年，已经让她精疲力尽了。
“妈肯定不会太喜欢我的。”
“在这个家，你搞清楚谁是你的盟友，问题就不大。”
他说得简洁明了。
有他魏池年做盟友，就算他母亲不喜欢也拿他们没有办法的。
小麦伸出手抓了抓他的。
*
乔父每个月吃药看病的钱全部走魏池年的账户，魏池年的大包大揽倒是省掉了乔小麦和乔家的继续接触。
乔立冬和孙家珍两口子虽然有算计，可挡在乔小麦身前毕竟还有个魏池年，相处下来关系倒也说得过去。
孙家珍是只要有时间就会带着乔震见缝插针地去探望乔小麦。
二月底，乔母查出来癌症。
乔小麦哭了一场。
魏池年略略挑眉，该来的还是没挡住。
按道理说，乔父的身体状况不错，家里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叫乔母担忧操心的，这是……
魏池年这个新姑爷登门的次数实在不多。
左邻右舍几乎都不认得他。
陪着老婆回了一趟岳父岳母家，魏池年这车一停在门口吸引来了很多的邻居围观。
“小麦，这是你丈夫啊。”
这乔小麦到底嫁没嫁，嫁了谁大家都是猜测。
从未见她带过丈夫登门，好些人背后就讲这弄不好就是给人当小三儿去了。
今儿一见。
开那么好的车，前面的是司机呀？
什么身份还能请司机呢？
打眼一瞧，这个男的就不得了。
穿衣打扮就不像是一般人。
小麦勉强挤出笑容：“是。”
和丈夫一前一后进了屋子里。
乔父瘦了好多。
乔母的脸色不是太好，她没料到自己会得这样的病，怎么会呢？
乔立冬起身。
“去给池年倒杯温水。”
“哥，不用了。”魏池年难得叫了乔立冬一声大哥。
乔立冬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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