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武侠仙侠 > 真龙传 > 第四章 初走江湖

?在一个浅滩上,石敬飞和沈长风都昏迷着躺在地上,他们是被河水冲上岸的。过了一会儿,沈长风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疼痛的脑袋,看见石敬飞还没醒过来,就上前一把抱住石敬飞的身子,哭道:“石老,你可不能死啊,你如果死了,你叫我以后怎么办啊。”

  石敬飞在沈长风的剧烈摇动下,睁开眼睛道:“臭小子,你咒谁死呐。来,你扶我坐好。”

  沈长风擦干眼泪,扶石敬飞坐好,自己也坐好了。石敬飞道:“小子,你我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总算知交一场,而且你心地也不错,我现在快不行了………………”话没说完就吐了一口血。

  沈长风揉揉眼睛道:“石老,你别瞎说,你不会有事的。”

  石敬飞不理沈长风,掏出金爪锁和一张羊皮,继续说:“你去泰山找一个叫王朴的老书生,让他带你去找我兄长的师父金刀禅师,这金爪锁和‘鬼游鞭法’你一定要替我交给金刀禅师,但如果你想学的话,也可以自学,算是我让你陪我的报酬,记住,一定要交给………………呜……”话没说完就头一歪,死了。

  这次沈长风没有哭,因为石敬飞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了他,就是相信他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沈长风把石敬飞埋好之后,把两样宝物藏在贴身处,继续向泰山出发。

  经过三日的脚程,沈长风来到一个比较大的城镇,这三日来,沈长风每天勤练“三才拳法”,现在已可以基本防身了。

  沈长风来到一家酒店,刚一进门,小二就迎了上来:“客倌,您请上二楼,小的来带路。”

  小二屁颠屁颠地在前面带路,沈长风跟着上了二楼,走上二楼,看见上面坐了三桌人,一桌就在楼梯口,坐着三个小混混,正在满口脏话地喝酒,还时不时地瞟看墙角一桌的女的,那一桌就只有一个女的,她背对楼梯口,也就不知道有人在偷看她,还有一个年约二十的英俊男的占了一桌坐在窗口。

  沈长风在小二的带领下,坐在了靠窗口的另一桌,在女的那桌旁边,在男的那桌对面。

  沈长风道:“小二,给我上两个小菜,再来壶酒。”

  在等菜的时候,沈长风打量了一下那个女的和那个男的,只见那个女子身着青衫,从侧面看过去,脸蛋轮廓分明,但是却呆呆地坐在那里,好象是在想着什么事情,桌子上放着一把剑,象是武林中人。而那个男的不看还行,一看把沈长风吓了一跳,“实在是太帅了”沈长风心想道。只见那个男的身穿一身黑衣,长的一表人才,双眉贯入发鬓,眉间有一块小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有如一片火云,桌子上放着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的长东西,好象是什么武器。

  酒菜端上来了,沈长风开始吃了起来,二楼上除了那三个混混的粗俗笑骂声,其他人都静悄悄地自顾自。

  突然,那三个混混都站了起来,朝那个姑娘走过去。他们走到桌子前面,其中一人淫笑着说道:“小娘子,一个人很闷吧,让我们来陪陪你吧。”说罢三人就坐了下来。

  那女子愣了一下,抬起头来,正准备说话,只听见“砰”的一声,二楼所有的人都朝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只见沈长风满脸怒容地站在那里,显然刚才是他拍桌子,只见他说道:“你们三个竟然在光天化日下调戏良家妇女,来、来、来,先把我打倒再说。”

  也许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就在沈长风拍桌子的时候,那个黑衣男子右手握向那黑布包,但看见沈长风出了头,他就没有再动,而是缩回了右手,继续喝酒。

  那三个混混看了看沈长风,然后相互对视一眼,随后就一起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就凭你也想学英雄救美?哈、哈。”他们讥笑着沈长风。

  沈长风听了这话真是怒从心头起,然后大叫一声,扑向了他们,小混混们也迎了上来,顿时四个人打做一团。

  正当四人打得火热的时候,黑衣男子正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沈长风,而那个青衣女子却笑嘻嘻地看着四人在打斗。

  许久之后,沈长风凭着扎实的“三才拳法”,把三个小混混打得落荒而逃。

  “谢了。”那青衣女子笑着谢道,露出一口整齐的玉牙,说完就付帐走了。

  “不谢不谢。”沈长风望着青衣女子的背影喃喃道。

  “兄台。”沈长风被黑衣男子的叫声清醒过来,“兄台介不介意过来和我喝一杯。”

  “好”沈长风坐在了黑衣男子的对面,然后两人就对喝了一杯。

  放下酒杯后,黑衣男子道:“兄台,我刚才看见你见义勇为,有侠义本色,我最喜欢结交你这样的年轻少侠,请问少侠什么名字?”

  “我叫沈长风,不是什么少侠。”沈长风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我只是刚涉足江湖,还有很多地方要学,兄台贵姓?““我叫秦火云。”然后站起身来,道:“我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希望以后还能再见。”

  秦火云走到楼梯口,回过头来又说:“沈兄,我看你双臂比常人长,要是你能使剑的话会更好。”说完就走了。

  “是吗?”沈长风心想道:“可惜没有师傅教我啊。”

  酒足饭饱之后,沈长风走出镇口,来到一条小道上,就在这时,路两边冲出十余个人来,沈长风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三个混混搬了救兵来。

  只见领头的混混说道:“臭小子,刚才你挺拽的啊,现在我叫了十几个弟兄来,我看你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兄弟们,上!”

  随即混混们一涌而上,围住沈长风就是一顿乱打。沈长风虽然练过一些拳法,但那是最基本的拳法,遇到这么十几个穷凶极恶的混混们,只有挨打的份了,可惜没练“鬼游鞭法”,不然这些小混混哪是对手啊。

  正在沈长风懊恼之时,只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原来是刚才的那位青衣姑娘,只见她那着未出鞘的剑,骑着马,冲入战群中,剑鞘东指西点,一眨眼,混混们就全打跑了。

  剩下沈长风躺在地上,青衣女子在马上笑着说:“喂,还不起来?地上躺着很舒服吗?”

  沈长风不好意思地爬了起来,道:“原来姑娘的功夫这么厉害,我刚才还学别人英雄救美呢,真是惭愧死了。多谢姑娘伸手相救。”

  青衣女子笑道:“咱们互救一次,谁也不欠谁了,你叫什么?”

  “我叫沈长风。”

  “沈长风,好名字。”青衣女子说完就一拍马屁股,飞驰而去。

  “喂,姑娘,你叫什么啊?”沈长风大声叫道,但是回答他的是马蹄扬起的尘土。

  沈长风望着青衣女子远去的背影,喃喃道:“怎么江湖中人各各都是大忙人啊。”

  沈长风拍拍身上的尘土继续上路。这几日来,沈长风苦心钻研“鬼游鞭法”,但是效果却不理想,练来练去总是连贯不起来,还时时让金爪锁抓到自己,功夫没练成,伤痕倒是多了好几处。

  这一日中午,沈长风来到一片农田,这里比起外面的世界算是净土了,现在正是秋收季节,只看见田里的庄稼都长的黄澄澄的。沈长风坐在田垦上啃了点干粮,有开始练习起金爪锁。

  忽然,一条人影从沈长风眼前闪过,还没等沈长风反应过来,金爪锁已经被人抢走了。

  沈长风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年过半百的庄稼汉,但是身手怎么这么好呢。沈长风叫道:“你还我东西,快还我!”

  那庄稼汉拿着金爪锁仔细地看着,忽然一个箭步冲到沈长风面前,一把抓住沈长风的脖子,大声质问道:“说!这金爪锁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这金爪锁的主人又在何处?”

  沈长风被掐得气也喘不过来,说道:“你先松手!”

  庄稼汉松开了手,沈长风喘了口气,说道:“你先说,你是什么人?”

  那庄稼汉打量了一下沈长风,看见沈长风闪着一对明亮的眼睛,就说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坏人,好吧,我就对你说说老朽的身份吧。”

  庄稼汉看了看金爪锁,舒了口气道:“老朽名叫史建瑭,是这金爪锁的主人石敬瑭的师兄,想当年,我师父金刀禅师共收了四个徒弟,大徒弟叫高行周,是前朝的潼关元帅,后来归降郭威大军,再与苏逢吉大军对战时被乱箭射死,他的儿子高怀德好象现在在朝廷中任将军。二徒弟就是我。三徒弟就是‘金爪锁’石敬瑭,他是我们四人中最厉害的一个,凭着绝世武功打下天下,做了皇帝。四徒弟叫王朴,乃是一介书生,曾在郭威军中做军师,帮助郭威夺得天下后,他算出后周国运不会长久,所以归隐山湖。其实,师父在很久以前就算出,天下将会尽归赵氏。”

  沈长风道:“原来你是石老的兄长的师兄啊,真是太好了,原来王朴是石老的兄长的师弟啊。”

  史建瑭奇道:“石老?”

  沈长风道:“就是石敬瑭的胞弟石敬飞,可惜他被丁家堡的人害死了。”

  史建瑭怒道:“这些江湖败类,这金爪锁是他临死前交给你的?”

  沈长风掏出“鬼游鞭法”,说道:“是啊,石老临死前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我,让我去泰山找王朴老前辈,让他带我去找金刀禅师,把这两样东西交给金刀禅师。”

  史建瑭道:“是啊,当年我三师弟满腔抱负,后来不听师父劝告,出去打天下了,也许他知道自己没面目再见师父,就把这两样东西给他弟弟,让他弟弟帮他还给师父,了却心愿。原来四师弟在泰山啊,我很久没见他了。你有没有练过鞭法啊?”

  沈长风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悄悄地练过,但是却练不成。”

  史建瑭道:“哈哈,那是当然的,如果这鞭法被你这么容易就练会了,还会名动江湖吗?不过我看你双臂较长,适合练剑,看在你和石敬飞的关系上,我就把我的‘灭圣剑法’教给你吧。”

  沈长风跪倒在地:“师父。”

  史建瑭扶起沈长风,微笑道:“没想到,我史建瑭在晚年还能收个好徒弟,真是太好了。”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沈长风每天在田园间跟史建瑭练习剑法,已有成就了。这天,史建瑭把沈长风叫到身前,说到:“长风,你在这里已有数月了,剑法也练得差不多了,有我本门心法相助,你也可以自己练习‘鬼游鞭法’了,你先去泰山找你四师叔,我再过一段时间也会去泰山的。”

  说着,史建瑭从一个箱中拿出一把白鞘宝剑,递给沈长风,说道:“这把‘白虹剑’是我初走江湖时请名匠打造的,现在我已经很久不用了,我就把它送给你吧。哎……如果不是我儿子离家出走的话,这把剑就是我儿子的佩剑了。”

  沈长风双膝跪地,双手接过白虹剑,说道:“多谢师父,徒儿一定会用这把剑除魔卫道的。”

  就这样,沈长风手拿白虹剑,腰系金爪锁,又开始了江湖行。

  这一日,天已入黑,沈长风错过了客栈,只能在路边找了个破庙,找了些干草铺在庙中央,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沈长风被庙外“砰砰”的声音吵醒,沈长风爬起来,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自言自语道:“谁在这么晚了还出来胡闹啊,真是的,搅了我的清梦。”说完,就走出庙门。

  在暗淡的月光下,看见四个戴着奇怪头盔的人拿着铁链在围攻一个拿着木棍的人,只见那个拿木棍的人在四个人的围攻下,已经险象环生,而且身上还受着伤,脚步踉踉跄跄的,突然只见其中两个头盔人用铁链缠住木棍人的双手,另外两个头盔人出掌击向他的前后背,只听见“啊”的一声,那个木棍人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那四个人准备再下毒手时,沈长风大喝一声:“住手!”

  那四个人听见喝声,赶忙说了句:“风紧,扯乎。”然后就四散逃跑了。

  沈长风跑到那个受伤人的身边,看见他倒在血泊当中,沈长风赶忙把他扶起,问道:“兄台,你怎么样?”

  那个人微微睁开眼睛,抓住沈长风的手,颤抖地说道:“鬼………鬼……”没说完就死了。

  “鬼?什么鬼?喂!!你怎么这么快就死了!”沈长风叫道。

  “二师弟……二师弟……你在哪儿?”远处跑来一个黄脸男子,边跑边喊。

  突然他看见沈长风抱着那个人,忙跑过去,发现那人已经死了,马上一拳向沈长风挥去,沈长风一个起跳,躲了过去,奇道:“你为什么打我?”

  黄脸人说道:“你杀了我的二师弟,我不该替他报仇吗?”

  沈长风解释道:“不是我杀的,是刚才有四个戴头盔的人杀了你的二师弟,你去找他们好了。”

  黄脸人道:“少狡辩,我刚刚才赶过来,怎么就没有看见有什么头盔人呢,分明是你编的谎言想骗我。接招吧!”

  说完就又挥拳攻来,沈长风一边解释一边闪躲,可是那个黄脸人却不予理睬,一味猛攻,攻得沈长风实在没办法,只能还手,只见沈长风用拿白布包着的剑回击黄脸人,形势立刻改变,沈长风本来只是自己练习剑法,一直没能用于实战,这一次在实战中他忽然领悟到了许多以前不明白的地方,于是他就一边考虑剑招,一边攻向黄脸人,由于他太过于专注想剑招了,没注意到黄脸人已经是大汗淋漓,快支架不住了。

  只听那个黄脸人叫道:“难怪我二师弟会被你杀死,原来是真人不露相。”

  沈长风听见他说话,马上注意力回到战斗上来,看见黄脸人支架得满头大汗,停下来道:“我跟你说了不是我杀的啊,你怎么就不信呢?”

  那个黄脸人擦了擦汗,突然一挥手,扔出一把暗器,沈长风挥剑挡去,就在这时,黄脸人向后飞逃去,在夜空中留下一句话:“臭小子,你杀了我们天王门中五行者的木行者,我们天王门是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他们是天王门的人,哎,我惹了这个误会在身,以后不晓得会有多麻烦,算了,以后见到天王门的人跟他们解释一下吧。”沈长风自我安慰道。

  “看来今天夜里是睡不着了,还是上路吧。”沈长风进庙整理好行李,继续上路。

  第二天上午,沈长风来到一个小镇,进了一家酒店,要了酒菜吃了起来,突然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喂,一个人啊,介不介意我坐下来呢?”沈长风一看,原来是那个青衣女子,赶忙道:“坐、坐。”

  等青衣女子坐好后,两人寒暄了几句,沈长风问到:“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薛采青。”青衣女子回答道。

  这时,旁边一桌的几个人在聊天,其中一人说道:“听说了没有?昨天又有官员被杀了,那个刺客好象还扬言要去杀当今圣上呢。”

  “可不是吗。”另外一人说道,“听说那个刺客武功非常厉害,听说那个刺客叫秦火云。”

  “秦火云?”沈长风心中一惊,“那不是那个侠客吗?我和他也算有些交情,一定要去阻止他刺杀皇上。”

  随即,沈长风向薛采青问道:“薛姑娘,你是上哪儿啊?”

  薛采青回问道:“你呢?”

  沈长风道:“我去东京汴梁。”“我也是去东京汴梁。”薛采青回答道。

  沈长风心中大喜,道:“那咱们一起走吧。”“可以啊。”

  两人吃完饭后就上了路,刚走到街上,对面走过来一男一女,只见男的背插两把短枪,脸如红枣,女的手提一条软鞭,这两人看见沈长风就一直打量着,沈长风被他们看的快不好意思了,就低着头加快步伐,薛采青问道:“喂,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啊?”

  正与那两人要擦肩而过是,那个男的突然拦住沈长风,问道:“兄台,请问你昨天是不是在野外破庙过的夜?”

  “是啊。”沈长风奇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那我们就只有得罪了。”男子解下双枪,道:“我乃天王门五行者之火行者魏火,她是水行者魏水,昨天你杀的是木行者魏木,与你打斗的是金行者魏金,我们是接到命令来杀你的。”

  “喂,我跟那个魏金说过了,我没杀人,是那四个戴奇怪头盔的人杀的,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沈长风解释道。

  “解释是没用的,还是动手吧。”薛采青在一旁说道,也拔出了剑。

  沈长风没办法,揭开白布包,取出白虹剑,拔剑出鞘,“吟……”宝剑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白虹剑!!”魏火、魏水惊呼道。

  魏火抱拳一揖,问道:“请问阁下与史老前辈是什么关系?”

  沈长风答道:“正是在下家师。”

  魏火道:“白虹剑的传人我们是信得过的,我们暂且相信你的话,我们会回去核实情况的,今天就此别过,希望下次见面我们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沈长风答道:“多谢阁下信任我,后会有期。”

  等魏火、魏水走后,薛采青问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才不见了几个月,你就成为‘白虹剑’的传人啦!”

  “呵呵,只是运气不错而已,好了,别说了,走吧。”沈长风笑着回答。

  薛采青道:“喂!你不是想走着去吧,我自己有马,你呢?”

  “我没有。”“那还不去买一匹。”

  买完马后,两人就一人一骑联袂向汴梁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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