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灰色领域 > 红色的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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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寄宿中学里静悄悄。

  胡刚躺在宿舍硬木板床上,裹着被子,迷糊中醒转。勉强睁开眼睛,窗户外的天空仍然象墨鱼喷出的黑水,路灯显得特别明亮,应该还是午夜。他嘟哝几个诅咒的音节,眼睛又沉沉地睁不开了,可脑袋却清晰起来,校院里显得特别安静,窗户外的树影在渐渐的伸长。胡刚闭了一会儿眼,又睁开。是真的!模糊的黑影已经落到天花板,他的床位上方。

  对鬼神一向敏感的胡刚头皮有些发麻。

  “不对!路灯不会动,没有风,那么树影根本不可能伸展开。一定不是树!”胡刚恐惧地意识到这个问题,努力望望窗户,外边什么也没有。然而黑影就在他的注视下,不断变幻,似乎影子的主人正往二楼户飘过来。胡刚越看越怕。那是鬼影!他想着,就回忆起某个鬼故事了!鬼最喜欢晚上人气消敛时候寻觅食物,出现时往往伴随着变幻的鬼影。

  “什么时候鬼都这么凶了!”

  想到这,就开始猛烈摇晃床铺,想把宿舍其他几个弟兄惊醒。那黑影无声地继续延长,已经到了床边。可床铺激烈摇晃下,居然没有该有的反应,要在平时早就有人怪叫起来:“上面的搞啥子,吵得老子不好睡。”然后一屋子人全部都嘟哝一便才安下来。

  胡刚更害怕了。

  “不管了!”抱着鸵鸟心态,胡刚把头一蒙,闭上眼睛。反正都是一片黑暗了,没事,睡觉吧,那黑影看不到我的。就在他估计黑影按刚才的速度应该碰到他的时候,沉沉的睡意已经笼罩下来。胡刚只感觉到身体下面忽然松动,变成一个无底的黑旋涡,他睡得越熟,就陷得越深,他挣扎想醒过来,可那极有诱惑力的睡眠,仿佛一片绯红的雾气笼罩下来,轻易地打碎了他最后一点抵抗,他害怕极了,无力地沉下去。

  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宿舍里静悄悄,大概都去上课了。

  “嘿,是谁还睡,起床了!”宿舍里最后一个躺在床上的家伙终于被发现了,裹得严严实实隐蔽在上铺一角,蜷成一团,若不是特别注意还以为是没折好的被子。

  矮胖的舍监,掂起脚,把手伸到被子里一掀。一股腥臭潮气袭来!露出个熊猫脑袋,无神地与他对望。

  “嘿!臭死了!你尿床了!?……快给我起床!去洗……澡!”本来就一脸怒气的舍监,愈发认为眼前的家伙必须检点自己的行为,起码是十六岁的家伙居然还……说不出口!尿床!?原本想拎去教育的念头一下打断,拈住鼻子。

  想着:肯定是缺乏严格锻炼!该通报一下,脑袋里立刻计算怎么在通告栏上臭臭这家伙。

  给舍监点名的家伙好容易清洗洗干净,已经快吃中午饭了,解释无数遍那不是尿床,是出汗!

  “哈哈——看了通知吗?”远远地就听到舍友的高谈阔论,“老大尿床噢!”

  “嘿嘿,真是——”

  “糟糕了!不知道漏下来没有?”

  “肯定臭死了。”

  胡刚脸色十分难看,堵在门口。

  “怎么回事?”

  胡刚听他们把大概一说,来到通知栏。“他妈的舍监。”

  果然那可恶的舍监写了一个什么批评报告,说某宿舍某人睡懒觉兼尿床被捉。

  砸完通知,胡刚冷冷地回到宿舍。

  一宿舍的兄弟见他回来后都盯着他怪笑,下铺那家伙更过分,居然要求他换床位——原因就是担心以后睡着后会梦见天上下雨。据说学校历史上也出现过下铺梦见喝水,第二天发现是上铺尿床的惨剧,看来这次事件与学校的传统撇不干净。最后在交涉无果情况下,那家伙把雨衣钉到上铺床板下。

  “我没尿床!”捻紧拳头,火冒三丈扫视面前的这帮家伙。

  “你们想跟我讨论什么来着?尿床?”

  “哦哟,那啥子说你……那个过了。”看到胡刚发飙,下铺瘦小的李沫底气不足。

  “没有啊!你肯定是盗汗……”另一个家伙,王岱人笑呵呵地,是个笑面虎,斜着眼睛盯着胡刚外边还晾着的被子。

  “老大,这纯粹是谣传啊!”

  “……”另外几个显然还没找到托词。“舍监……不,那死胖子,从来就是跟老大你做对的。我们怎么可能相信那胖子的谎言呢?”

  “那你把雨衣扯下来……还有,臭脚……怎么睡那头了。干什么,躲那么远?……谁在喷香水?!”

  在后面一场‘心平气和’争吵过后,胡刚成功的扯掉了下铺的雨衣,并给每个宿舍成员一个眼圈纪念,让他们乖乖承认自己的权利。当然代价是,一瘸一拐地趴到窗户旁反省,晚上那恐怖的回忆还隐约记忆着。

  那——无力的旋转着落到无限的黑暗中的记忆,。

  该不会又是她吧,胡刚抬头盯着天上飘的白云,渐渐回忆起来。

  那时候,我还很调皮呢!微微有些笑容挂在嘴角。

  那个夏天,胡刚大概才八九岁的样子,童年的日子无忧无虑!

  才不,那时候我早就有看破红尘的觉悟了!对未来的人生道路有了考虑。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当然,我是考虑得比较清楚了,那些所谓伙伴长大后一定与我选择不同的道路,我看着他们参加这个班哪个班的,学画,跳舞,练琴。大概在父母的压力下都能够掌握一技之长吧。我呢,比较贪玩,而且没有一个严厉的家长。而且我会挑选一些比较简单的方向,比如说学坏!

  回想起来,还真觉得自己有些厌世倾向。

  呵呵!不过学坏真容易嘛!当然可能回比较早结束那种生活--死亡,在与人争斗中或者被警察……可我觉得那是比较容易的方式,毕竟付出也少。

  或者是被那种刺激的感觉感染,我很早就决定了。

  那时候与最好的一个朋友经常偷偷把附近邻居的鸡鸭摸走,然后到不远的一个小山洞里烧烤,想起就流口水。

  “真好吃!”胡刚拍拍圆鼓鼓的肚皮,往洞里干草铺的‘大床’一躺,舒服得发出一声呻吟,有些山大王的感慨了。

  “当然了,我做的嘛。”我那个好朋友在一旁剔牙,他叫崔福,除了烧东西好吃,还能吹牛。

  “对了,你长大想做什么。”我忽然想听听其他人的想法。

  “当然是当厨师了。”他毫不犹豫。

  “为什么?”

  “我做的东西好吃啊!你呢?”

  “我想,要有美女在怀,吃香喝辣。”

  “嗨,说什么呢!照那样,我啊,要当英雄。美女爱英雄嘛,哈哈!”

  “什么嘛!英雄有什么好,一天为人卖命。”

  “英雄有什么不好,专门除凶拔恶。”

  “就是不好。”

  “我就当英雄。”

  “英雄不好。”

  “英雄好。”

  “不好。”

  “好。”

  “我当英雄。”

  “你当狗熊”

  “……”

  “耶——有人当狗熊。”谈话陷入混乱中。

  我们俩经常玩在一起,可惜那个夏天还没完,他就搬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消磨寂寞的夏日。

  “去哪里玩呢?”在又一个无聊的早上,妈妈天没亮就匆匆出门上班了,爸爸……已经出差几个星期。就剩我一个钥匙儿童在楼下晃荡。

  早餐我没动,那是妈妈做的猪油饼,我啃过一口,咽在喉咙里,差点没岔气,真不知道那些榨油猪是不是死不瞑目的家伙。气忽忽地把饼仍到锅里,跑出来。

  眼前一亮!一个漂亮的红衣服小姑娘在那里玩球,扎着两条小辫子,看样子好可爱。四处望望,她是一个人,挺寂寞的!把球从这里滚到那里,又从那边滚到这边。

  球再次滚动时,很快就停下来了,胡刚一只脚踩在球上。

  “小姑娘,玩球啊!”他摆了个很酷的姿势,学着坏笑。

  “是啊,大哥哥。我们一起玩吧?”

  不对啊,这小姑娘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这可是电影上坏蛋专业姿势。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胡刚继续表演。

  “我家楼下。”

  “我是说你在这里玩,交保护费了吗?”

  “那是什么?”

  是个温室花朵!胡刚心道,要坏得彻底,就是带坏这小姑娘。

  “我们一起去玩吧?”

  “这里玩球不好吗?”小姑娘奇怪地问。

  “太幼稚了,我带你去玩大人的游戏。”

  “可是……”小姑娘有些犹豫,不知道在想什么。“妈妈说叫我不跟陌生人走。”

  “我是胡刚,罩这一片的。你现在认识我了?”胡刚翻眼望天,觉得又是一个好造型。

  “我是A4-2的周红,大哥哥。”

  “好了,我们不是陌生人了。可以同去吗,周红。”

  “可是……”小姑娘真是麻烦,又在犹豫。

  “去玩什么?”

  对哦,胡刚才想起刚才胡掰什么大人游戏,还没考虑什么是大人游戏,忽然想起,与崔福去爬凤凰山的约定,那家伙搬家了,一直没完成这个心愿。

  “去爬山吧?”

  “可是……”小姑娘看看皮球,还在犹豫。

  “我说你怎么这么麻烦,等我们爬山回来,你想玩什么我都陪你。”胡刚随便许了个愿。

  “真的?”小姑娘眼睛一亮,把胡刚吓了一跳。真不知道人眼睛居然可以发出这种光芒!‘‘“当然,没有比我更诚实的人了。”

  凤凰山是家属区附近的一座小石山,不是很高,但对孩子来说可就是太高了,大概20米左右的高度的垂直风化石山,隐约有条孩子可以攀爬的痕迹,传说有只凤凰在山顶涅磐,所以到现在整坐山还是寸草不生,这可是个挑战!

  拉着小姑娘来的胡刚刚到山下有些打鼓,这山看上去挺险的,也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去。

  “我们要爬吗?我怕。”小姑娘比他胆子更小。

  “包在我身上,这算什么,我爬过比这更险的山。”胡刚大话一出口,就有些想扇自己耳光,后悔啊!不爬不行了。反悔的话,会在小姑娘面前没面子,当然没面子要比什么都重要。

  “哦。”

  “这叫攀岩,很安全的!大人很喜欢的。”简直不相信是自己的苍白说辞,胡刚牵着小姑娘脚步虚浮向山路走去。

  “哦!”小姑娘眼神闪耀出对胡刚的崇拜光芒。

  “走吧!”他硬着头皮,拉着小姑娘开始爬。“从这边上。”

  开始一切顺利,胡刚的信心也回来了,颇又架势地摆出我是老大地派头。

  直到……快到山顶时候。

  “大哥哥,我好怕!”小姑娘带着哭腔抱紧岩石,“我没力气了。”

  胡刚也累得不行,却安慰她“别怕,马上就到山顶了。”

  “带我下去嘛!我爬不动了。”这回小姑娘坚持,终于哭起来。

  “真是麻烦!”胡刚心想,下去就下去吧,回头往下望。山下的岩石也同样陌生地回望着他,这么……高了!我们是从哪里上来的?

  “糟糕!”胡刚有些后悔,心里暗自紧张“找不到下去的路了!这山可是上去容易下去难!”

  “你别动,我带你下去。”胡刚有些担心了,试探着往下探脚,一个不小心,踩翻了一块松动的石头,许久,那石头才轻飘飘地掉到地上,发出微弱的声音。胡刚惊出身冷汗,身体摇摆不定,紧攥着岩石的手用力过度,有些发白。

  “我也下不去了!”心中暗叹,刚才的试探,把他最后一点勇气被吓没了,胡刚脸色惨白地抱着岩石。“会死吗?”有些歇斯底里地,想笑。“我这一辈子就这么短吗?”

  起风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胡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那风直接穿透了心窝,整个人都飘起来。

  “大哥哥,我好怕!”小姑娘好象感觉到什么,不哭了,只是一下一下地抽噎,乖巧地望着他。

  似乎是很遥远的声音,胡刚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没事,别怕!”

  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只是休息一下。”不知道怎么,他很后悔欺负这温室花朵。

  “我们休息一会,哈……风景很好啊——你,你别往下看。对了,叫什么名字来着了?”

  山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很多人,看来他们也发现出事了。

  终于有大人往上爬,“有救了!”胡刚期待着。

  “爸爸!那是爸爸!”小姑娘忽然在下面的人群里面看到她熟悉的人。

  “别往下……”胡刚阻止她。

  可又一阵山风过来,“……看”胡刚还没吐出最后一个字,一片红色轻飘地从他身旁落下……

  胡刚被救下来后,傻呆呆地看着地上那片缓缓扩展的红色。很快他就被带走了,不过一直记不起是否听到过一声哑哑的尖叫,晚上的梦里老有一块在缓缓扩大。

  以后的日子,父母由于做生意的缘故不停搬家,他从来没在一个地方呆久,不停转学。他还见过一次周红的父亲,几乎认不出来,简直不象一个30岁的人,满头白发,整天到处乱走,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据说她母亲在她摔死后也很快就去世了。

  “他妈的!”胡刚把天空的视线收回,被那里白云勾起某种yu望,他烦躁地敲敲桌子,其他同学都去打球了,宿舍空空的。

  “烟瘾犯了。”

  口袋居然还有一只,点燃,惬意地吸入白色的烟雾。希望那小姑娘能超度升天吧!

  就在胡刚心满意足时,老天似乎并不开眼,背后伸出一只手,猛地夺过他刚点燃的香烟。

  “他妈的,是谁?”胡刚捻起拳头,就要发做。

  熟悉的矮胖的家伙,捻着他的香烟,得意地望着他,一把掐灭。“你想怎么样啊?还握拳头呢?打啊?不准吸烟是第几条校规,你还记得吗?”

  这个狡诈的舍监,一定盯了我很久!胡刚心道,他妈的你犯贱,叫我打你,是想要我背处分?气死我了!早上还诬陷老子尿床。

  “哼”胡刚只用鼻子与这种人打交道。

  “来啊!往这里打!尿床的家伙。”他得意洋洋。“抽烟,被捉到了吧,嘿嘿……我就知道你这种人。”那肥大的脑袋晃来晃去挑衅对手的耐心。

  这个肥猪!胡刚脑袋嗡地一乱,这家伙那壶不开偏提那壶,气不打一处来。

  升龙!——街霸里地招式立刻就流畅地顺着心意传到身体,眼见这肥姥下巴捱了一下,向后翻倒。

  脑子里只有两个字-痛快!

  “啊——旷——乒——乓”小小的宿舍里大乱起来,充斥某人的惨叫和不明物体的碰撞声。胡刚转学那么多次,文化学习没多少长进,但打架可是出名地厉害。被扁的舍监奋起反抗,结果……

  “哎,又得去教务处一趟了!”胡刚在又一个飞腿将企图逃跑的舍监大人踢翻后,脑子清醒地闪过这个念头。“这一定是他妈的阴谋!想赶我出校。”

  “哼————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换学校了。”我踩——

  被带到教务处的胡刚还在回想着一路上同学们幸灾乐祸、茫然、理所当然的眼神,时不时还有人装作路过从外边打探这里发生的事情。

  “那家伙好厉害……敢打舍监……这种渣子……哈……是尿……家伙吗?……别给他看到了。”路过的风偶尔带过一点路人的风评,听不清楚。

  当然,这个小寄宿学校里没什么可以隐藏的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乖乖被带到教务处这两个家伙,一脸不满地胡刚和被扁得猪头的舍监是死对头。

  胡刚站立的位置刚好靠着窗户,正面坐着教务处秦长,仿佛与那肥胖的舍监是兄弟般也是肥头大耳的家伙,不过本质上还有差别,老是挂着笑容的肥脸如果配上一副光光的大肚皮准是弥勒佛再世。而次刻舍监察声泪俱佳地讲述着胡刚的不是,看起来倒象个巴儿狗。

  胡刚本就不耐烦,早就把眼睛瞟到窗户外边,这里是学校里最高的地方之一,俯瞰周围,一个池塘和一片坟地就构成了围墙外的风景,再外边就是稻田。实在无聊,开始数坟头,据说这学校就是推平坟地建起的,按照数出的坟头再根据学校面积可以估计大概学校内有多少幽魂。

  “靠!真晦气。”有好几个小时……漫长的时间,胡刚都数累了。

  “就是这样的啦……好心教育,这小子真不是东西,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胖子撅起屁股。“这个小子,一脚下去屁股差点就两半了。”

  “我知道了。”原本笑容可掬的秦处长有些僵硬地打断舍监,看起来他也是十分不耐烦了。

  “可是……还有。”胖舍监还想说。

  “是这样吗?”那处长转过头来问我。

  “哦。”胡刚无所谓地应了声。“该怎么处份呢?”

  这话该我说才对吧!秦处长也给胡刚的嚣张气坏了,可还是一张笑脸。“这事情很清楚了,不过……我们还要研究研究。一定会有最好的解决方法的,你们先回去。啊。”

  “真头痛啊!”把两人稳住后,秦处长把门一关,一副笑脸立刻收藏不见。想当初收这个麻烦学生就有准备面对接踵而来的问题了,那也是为学校啊!心道,每学期都有十万赞助!靠这个已经给老师们增加不少好处了,当然自己也两面有甜头。可还是没想到,那笨舍监根本没办法看住这麻烦,反倒计较起鸡毛蒜皮事情来了。

  “反正那家伙又没杀人放火,干嘛小题大做!”

  “要不要再弄点好处呢?”他念头一转,就开始拨电话。

  “喂——!”一拿起电话,那好脾气的模样立刻变回来了,轻轻的升调温柔得象个女人,只不过更让人感觉到恶心罢了,“啊哟,李姐,是你们家胡刚出事了。”

  “……是胡刚的责任啊,打伤了老师。……很难办的,象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这些都不能少啊。我真的没办法了……什么?钱不是问题!啊……当然、当然。不是,有钱就容易多了。没问题,都包在我身上了,当然。”

  冒着¥光的眼睛在不住闪烁,秦处长听到电话那头毫不犹豫抛出了超出预料的甜头,简直有些麻木了,可就在挂上电话后,一丝懊丧又涌上来,早知道这样好说就多要点了!

  “秦处长?”

  那个秦处长好一会还没反应,直到一张肥胖的脸在他面前晃动。

  “啊!”他有些心虚,把“你……‘你怎么进来的。’听到什么?”等等质问咽下。

  “原来是楚舍监,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受伤,回去休息啦?是伤口恶化吗?”

  一提到‘工伤’舍监有些惭愧,原来处长这么关心自己,还小人心度君子腹,怕贵人多半把自己的事情给忘了,专门又回来提醒提醒。

  “没事!没事,啊。我……来。看看处长有什么指示啊?哈哈。”

  “那……你来得正好,我考虑了一下,不能放纵学生。所以呢……打算……分班。”

  “分班?”楚舍监有些糊涂。“跟我又有什么……”

  “对啊,把那些差生……不,没办法教好的学生,集中到一起。”

  “可是,这样不就更麻烦了?那帮小子会翻天……”

  “我打算给你一个任务,当然是有报酬的!”秦处见舍监还是茫然,“很重要的哦!”他立刻挤出个神秘的微笑,“做得好的话……下次分房,要一起算的。”

  “啊!”楚舍监的肥脸一抖,“好,不。哦!处长你叫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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