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玛法的射雕时代 > 塔罗之旅十:白色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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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钟像以往一样用刺耳的叫声将我从睡梦中准时吵醒,我匆忙从床上爬起,习惯性地走进卫生间。当我梳洗完毕,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将早餐放在了餐厅的玻璃桌上,父亲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着刚送来的晨报。

  “去把你弟弟叫起来,再不起,他又要迟到了。”母亲一边摆放餐具,一边吩咐我。

  我只好转身走进弟弟的房间。像以往一样,他的闹钟被压在枕头底下,人睡得像只死猪。

  我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拽了起来,“快起来,死猪,吃饭了!”

  “啊!啊!”他立刻痛叫起来,不满地抗议,“哥!你下次换种方式成不?!疼死了啦!”

  “下次我拿铁锅把你敲醒!”我冷冷地道,“快起,否则就别吃早饭。”说着,我把他推进卫生间,把毛巾和牙刷一件件丢给他。

  我必须这样做,否则他肯定会再次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总算把收拾妥当的弟弟送进餐厅,一家人便一如既往地开始了沉默的早餐。是的,沉默的早餐,因为没有人想要说话,严肃的父亲和我们一向无话可说,母亲奉行的原则是吃饭的时候不可以讲话,饶舌的弟弟在遭遇无数次训斥后早学会了闭上嘴巴,而我,根本不想在家里开口。

  匆匆吃完早饭,我穿好西装走出家门,搭乘公共汽车来到市中心医院。

  我一直想自己买部车子,但父亲却坚决不同意,说我小小年纪摆什么派头。而刚毕业的我,没有他的资助根本买不起车子——没办法,忍忍吧,攒够了钱先买个房子搬出这个家再想车子。

  走进医院的更衣室,我换上白色的大褂,然后来到外科医生的值班室。

  我是一个医生,确切点说是一个实习医生。我去年刚从医大毕业,靠着父亲的关系顺利进入了这座全市最好的医院,当然,也是全市最昂贵的医院。

  外科的值班室里总是充斥着血和呻吟。我刚走进去,一个被汽车压断左腿的男人便被送了进来。但今天的值班医师阿东还没有到,我不由怀疑他昨晚是不是又和哪位护士玩了一夜的“医疗游戏”。

  冷静地指挥护士为伤患处理好伤口,我给阿东打了个电话,又替他申请了手术室,以便他赶到后能马上开始手术。

  今天的护士看来是个新手,给一个被割伤的病人消毒的时候手竟然在发抖,夹棉球的镊子好几次都神进了伤口里,扎得病人嗷嗷痛叫。

  我冷冷地看着,无动于衷。在医院里,人不过是种概念,其实质和物品没什么区别,血液,断肢,凡是离开鲜活肉体的东西便只是徒具其名的垃圾。

  阿东终于赶来了,伤患总算是可以在手术台上暂时结束他的痛苦。但从我检查的结果看来,他的左腿,已经废了。

  实习医生的好处就是可以得到一个正常的午休,在阿东还在值班室里给一个被火烧伤的孩子包扎上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员工餐厅里享用免费的午餐了。

  坐在我常坐的位置上,我一边嚼着无味的饭菜一边欣赏窗外的风景,对面前两个女护士的搭讪视而不见。

  我并不是一个男女关系很清涟的人,事实上,我从大学时代便开始过着淫乱的生活,被我带上chuang的女人到底有多少,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我有着英俊的外表,还有一个医大教授的父亲,仅凭这两点就足以吸引众多的女人*。但我从不和有工作关系的女人扯上上关系,而且我非常讨厌护士,虽然我是一个医生。

  其实换在平时,我也会装装样子,陪她们调侃几句,但今天的我,实在没有那种心情。

  昨天晚上,一个许久不曾联系的女人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有人要来洛阳看我。我已经记不得她的名字了,只记得她在网络中的封号叫世界,那是一个叫愚者的人给她的,而他给我的封号是死神。

  我们相识于一款名为传奇的网络游戏,那是大五时无所事事的我为了消磨时间而选择的游戏。在这个游戏中,我以杀人为乐,每天不把游戏人物的名字杀得通红就决不下线。因为只是想用它打发时间,所以我也没像其他人那样交什么网友,而且在游戏中见人就杀的我很快就在区里声名狼藉,根本没人愿意与我接近——直到愚者出现。

  愚者是个疯子,至少也是个偏执狂,他把我收入他的行会,还推给我一个弱智的女人——世界。这女人竟然因为在石墓见过我杀人而爱上我,还为我放弃了所有朋友,跑到愚者的小行会,只为了能与我朝夕相处。我满感动的,毕竟像她这样纯情的女孩子已经很少了,而且看了照片又视频之后,我发现她还相当的漂亮。

  然后我又交到了两个朋友,恶魔和审判。恶魔在现实中是做律师的,但游戏里却是数一数二的大坏蛋,圣经中的七大罪他没一样没干过,可谓是无恶不作。审判在游戏里并不太张扬,但就是喜欢穿他那身千辛万苦收集来的祈祷套装恶作剧,明知道祈祷那东西用一次少一件,他却依然乐此不疲,反反复复收集,反反复复地让全区骚动。

  我和世界的交往随着行会的解散而逐渐画上了句点。世界再漂亮,人再好,毕竟也在千里之外,而且出身普通家庭,还在酒店工作的她,即使来到我身边也不会被我的家庭所接受。

  但我和恶魔的友情却保持了下来,隔三差五便会通次电话,遇上假期还常聚到一起去外面鬼混。

  看作和值班室的钟,我越来越紧张了。

  要来看我的人是魔术师,愚者最要好的朋友,用恶魔的话说则是最忠诚的狗狗。我和魔术师并没有太多的交往,我也实在想不同他有什么理由见我。

  但我还是紧张,我在参加医师资格考试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紧张。

  走出值班室,我在吸烟区点燃了一根香烟。

  我对占卜之类的东西从无兴趣,但塔罗牌里22张大阿尔克那的名字我却深深印在了脑海,我也清楚的记得每一次行会活动,下猪七,清封魔,闯赤月,以及那次辉煌的攻城大战。

  我突然明白自己其实很喜欢那个游戏,很喜欢我唯一长久滞留的行会≮塔罗?大阿尔克那≯,以及,那里边的每一个人。

  下班时间到了,我走出医院大门,来到约定的地点。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拉丝眼镜的男子已经等在了那里。

  “魔术师?”和他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我开口问道。

  “是的。”他笑了,伸出右手,“很高兴能见到你,死神。”

  “我也一样。”我也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找个地方聊聊吧,这里不方便。”

  “好,但我要赶火车去恶魔那,所以只能在这里停留2个小时。”他简短而急促地说道。

  “那就去街角的咖啡店吧,我请你吃这里最好的甜点。”我笑道。

  “晕,我又不是女人。”他失笑道。

  吃着披萨,喝着蓝山咖啡,他向我说明了来意。原来他是奉愚者这疯子的旨意来见我的,我不由为他担心起来:愚者让他来找我们他就来找,那愚者让他去杀人他难道也要去杀?

  但我还是接受了他的要求,由他拍下我的照片,收入他的塔罗底片。

  然后,他说要办一次聚会,问我愿不愿意参加。

  我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点头同意了。

  他又提出最后一个要求,向我索要恶魔的电话和详细地址。

  他竟然连地址都没有就安排好了行程!看来他已经被愚者的疯狂传染得相当严重了,我暗自叹息,但还是给了他电话和地址。

  看者他将电话输入自己的手机,我突然想起他和恶魔的关系早已破裂,行会解散可以说就是拜他们俩所赐。恶魔会和他见面吗?不会再来一场真人版的PK大战吧?

  “你和恶魔……不会再吵起来了吧?”我皱着眉头问道。

  “呵呵,”他抬起头,看着我笑了,“不用担心,我不会像在游戏里那样和他打起来的,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不会干那种蠢事的,而且,现在也没有PK的理由和必要了……”

  看着他淡淡的笑容,我突然感到几分无奈,网络,多么虚无缥缈的名词,为什么却有着比现实更强大的吸引力呢?

  “对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审判,你以前常和他一起混的吧?有他的消息吗?”他记下电话和地址,忽然抬起头问道。

  “恶魔知道,他们比较熟。”我摇摇头,“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能让审判主动来见你,而不是你去见他。”

  “为什么?”魔术师一怔。

  “审判的职业……似乎不是很正当。”我犹豫了一下,缓缓道,“我也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审判和我,怎么都无法像和恶魔那样交心,我只是听恶魔在无意中说起,审判,是道上混的。”

  魔术师没有再问下去,似乎已理解了我话里的意思。

  送走魔术师,我突然很想上网,上传奇。

  我没有回家,而是随便找了个网吧钻了进去,点开那个许久不曾看过的龙字方块,我发现自己再次站在了两扇石门面前。

  犹豫了一下,我点击了开始。

  白色的死神孤零零地站在红名村里,身上的名字依然红得像血。我奇怪地发现红名村里竟然只有四个人在,怎么会呢?难道现在传奇中的治安已经改善到如此地步了吗?我迷惑不解地想着。

  看看自己的装备,没什么值得珍惜的,我决定去土城闯大刀。

  带着还剩一半的鲜血,我终于平安站在了土城的安全区里。我这才明白,原来红名的家伙们现在都在这里挂白,根本不去偏僻的红名村。

  我胡乱地在屏幕上移动鼠标,发现安全区里竟找不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我试探性地M了几个人,全都无法查找。

  虽然土城还是那座土城,盟重还是那个盟重,但好多东西还是不一样了,奇怪的兵器,新鲜的衣服,陌生的人……

  我离开网吧,无精打采地回到家。

  草草吃过晚饭,我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在杂物箱里翻找传奇的安装光盘,但却怎么都找不到。

  正巧弟弟来我房间借东西,见我的东西少有地乱成一团,不由好奇地问:“哥,你干嘛呢?”

  “找点东西……对了,”我突然想起弟弟也是个游戏迷,“你那里有传奇的游戏光盘吗?”

  “现在谁还买光盘啊!都是网上下载的!”弟弟不屑地撇醉,“你去网上找找就有的,不过,哥你怎么突然想玩传奇了?那游戏也太古董了吧?现在我们都玩A3的,我机器上有,你要看看不?”

  “不,我对它没兴趣。”我转身走到电脑旁,绞尽脑汁回想传奇的官网地址,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没办法,只好用GOOGLE搜索。

  看作和我专注地下载游戏程序,弟弟脸上写满了惊奇。

  “哥,你怎么想玩传奇了?我记得你连联众都不玩的啊!”他走到我身后,迷惑地问。

  “我大学的时候玩过。”我平淡地回答,“今天突然想起来,就想再看看。”

  “啊?!”弟弟张大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

  “很奇怪吗?”我笑了笑。

  “是呀,认真的哥哥竟然也玩这个——那哥你当年玩到多少级啊?”弟弟追问。

  “40,冲到40的第二天我就没有再玩。”

  “哇!40也!我的传奇号才练到27级。那哥你什么职业啊?”

  “当然是道士,我可是医生啊!”我一本正经地道,“不过,我这个道士只杀人,不救人,记得当时大家都叫我死神呢。”

  “哇哇哇!那哥你的PK技术一定相当的棒了?!”

  “35级以下法师秒杀,没狗的道士一分钟搞定,武士麻烦点,但他们想赢是不可能的!”我回想当年的战绩,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得意。

  “那哥你在网上有没有老婆啊?”弟弟的目光已经由惊讶转为了崇拜。

  “有啊,还是行会里最漂亮的女人呢,视频过,长得像电影明星……”

  我和弟弟毫无隔阂地聊了起来,这似乎是我们第一次如此开心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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