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玛法的射雕时代 > 塔罗之旅四:倒吊男的而立之年

?俗话说,三十而立,刚过完三十岁生日的我,却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太阳照常升起,工作照常继续,去年刚升任经理,今年也不可能再升职加薪,父母身体健康,和女朋友的感情也无波无澜……三十岁的今年,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年。

  我出生在一个相当优越的家庭,父亲是一家国企的高层领导,母亲是同一个单位的工会主席。他们都很忙,几乎没有时间照管我,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学会了洗衣、作饭、独立生活。我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但不管怎样,我并没有因为父母的疏于照料就误入歧途。

  我也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更没有什么运气,我唯一的优点就是刻苦,从小学起我会花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学习,但这种刻苦并没有给我带来优秀的成绩:中考我落榜了,但重考之后总算考进了市重点高中;高考的时候我又没能顺利考进重点大学,于是我又回去重读高四,好在这一次顺利考上了同济大学电子工程专业;毕业后我准备留在上海,但却没找到一家想收留我的公司,就在我想要放弃,回老家河北谋职的时候,父亲却因为工作的关系将整个家都迁到了上海。意外得到了上海户口的我,终于在毕业两个月,在一家外资的电器公司谋得了一个职位,然后靠着认真和务实,我慢慢开始晋升,六年后,终于熬到了部门经理的位置。

  虽然不知道什么叫一帆风顺,但我却对自己的生活十分满意。不管经历了多少波折,至少在我付出以后上天给了我回报,平平安安就是福,上天对我是相当公平的。

  我的父母也从没要求过我什么,复读,重考,择业,每一项选择都是我独立做出的,每一次选择后我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决定告诉父母,由他们“拨”给我启动资金。

  其实也知道他们满以我为荣的,经常在别人面前夸我是懂事、上进的好儿子,所以我的每个决定他们都默默支持,做我最坚实的后盾。

  他们一直默默支持着我,直到上周,我的三十岁生日——

  本来只是个很平常的像家庭聚会一样的生日宴会,出席者只有我的父母,妹妹,以及我的女朋友海婷。但在吹过蜡烛,正切蛋糕的时候,母亲突然不着边际地说道,“小哲,你和海婷该结婚了吧?”

  海婷马上红了脸,我却呆住了。

  “定个日子吧,我和你妈已经选好房子了,装修什么的你们自己搞,年轻人的喜好我们不懂,但婚礼得由我们筹备,什么旅行结婚的,绝对不行!”平时寡言的父亲也罗嗦起来。

  “那我和海婷商量一下吧。”我敷衍着将这个话题结束。

  算算年纪,我早该结婚生子了,三十而立,指的当然就是成家立业。我业已立,家却未成,看着别人都做了祖父祖母,想早日抱到孙子的父母自然等得心焦。

  这些我都理解,而屈指算来,我和海婷已经恋爱八年,比我小两届的她,现在也已经是28岁的老姑娘了。海婷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当年也是同济大学中屈指可数的几大美女之一,她那一届公认的级花。我从不认为自己多有魅力,自然也不敢抱着癞蛤蟆吃得天鹅肉的奢望,但出人意料的是,海婷抛开众多的俊男才子,反而对我展开了追求。

  我不懂爱情,尤其不懂女人的爱情,可我毕竟是个男人,面对一个像海婷这样美丽漂亮又热情主动的女人,我只有举手投降的份。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当初她看中了我哪一点,但她就说她喜欢我,而且一喜欢就是八年,到现在还说没有男人可以和我相提并论。

  于是,每次一听到张宇的那首《月亮惹的祸》,我都深有感触。

  但我并不想结婚。

  不想结婚并不是对海婷有什么不满,海婷是个好女人,八年的相处,让我们的关系早已经由爱情转为了亲情,在我的内心深处,其实已经把她视为了妻子。可一旦要将这种关系真真正正地确定下来,一想到这一辈子真的要与一个女人相濡以沫,白头偕老,我却又莫名地不安。

  携子之手,与子偕老,好多人觉得美妙的语句在我听来更像是诅咒,或许这样形容夸张了些,但我真的觉得与一个女人厮守终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她把她的后半生交给了我,而我,能承担得起吗?爱情是一种权力,婚姻却是一种责任,我和她,能将这份责任履行下去吗?

  海婷没有错,问题在于我,我想逃避,逃避婚姻,逃避责任。

  其实我一点都不坚强,就某种角度来说,我是个懦夫。

  我没有从命运之轮上逃离的勇气,所以我才不得不强迫自己面对。我没有跳槽,不是因为我不想,而是因为不敢,我不敢置死地而后生,比起挑战,我更倾向于安于现状;我从没有过海婷以外的女人,不是因为我专情,而是因为害怕麻烦,我没有自信能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而且我也没遇到能令我想要出轨的女人。

  我偶尔会想,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许,我根本就没有爱过。

  可我还是会娶海婷的吧,她把八年的大好时光都奉献给了我,我必须对她的青春负责——

  “你现在已经到机场了吗?”

  “恩,半个小时后登机。”魔术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而平静。

  我没有见过魔术师,但通过很多次电话,感觉上他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我本以为他要比我年长,但一问年龄,我才知道他竟然比我还要小上一岁。

  “我会去机场接你,到时候别认不出我啊!”我道。

  “呵呵,不会吧。”

  我和魔术师的友情是从愚者离开传奇的那天开始的。

  其实愚者离开的那天夜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我、魔术师、塔、祭司只是一起在沙巴克的城里站了一夜,但那一夜过后,我们的关系再有不仅仅只是同一个行会的成员。之前的魔术师只是愚者的朋友,而我的朋友只有战车,但那夜之后,对愚者的依恋将我们四个人牢牢系在了一起,虽然不久之后我们也像愚者一样各奔东西,但却再也没有断过联系。

  传奇不是我玩过的第一个网络游戏,身为电子工程专业的学生,上网,打游戏是最平常的消遣。工作以后我也没能恋上酒吧一类的娱乐场所,于是上网就成了我业余时间的唯一活动。

  记不得当初是怎么接触到传奇的了,也许是从同事的电脑上看到的,也许是QQ聊天的时候某个网友介绍给我的,总之我开始玩传奇,并很快迷上了它。记得那时候经常熬夜练级打装备,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脑,经常为了练级而想方设法推掉公司的各种应酬。

  我在传奇里没交到几个朋友,我也根本没去交过什么朋友。受够了现实中的复杂人际关系,传奇中的我只想安静地享受游戏,我不想打扰别人,也不想被别人打扰,我从来不与人PK,唯一一次红名也是在城里被人害的——一个小号先砍了我一刀,然后被我的狗狗两下就给吹死了,没等我弄明白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会变成暗红色,他又过来故技重施,结果,我的名字整整红了一晚。到现在我也没明白我的名字为什么会红,明明是他先动手的,我应该是正当防卫才对啊!可结果却是我犯了谋杀罪!

  从那以后,我回城第一件事就是把狗定在安全区。

  在传奇里,不PK的人未必会没有敌人,但肯定难以交到朋友。PK似乎已经成为了传奇的精髓所在,是这个游戏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但我却舍弃了这个部分,事实上,我的传奇是很不完整的——

  我也不想体验完整的传奇,但愚者却让我不得不将传奇的所有内容都玩了个遍。

  我永远记得那天,我在石墓被一个骷髅道士挑衅,因为不想与他纠缠,身上的装备正好也到了该修理的时候,我就直接一个回城到了土城安全区。

  然后愚者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加入我的行会。”

  我当然不会理他,转身去商店修我的装备。

  但他却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不停地用私聊跟我说:“加入我的行会。”

  我还是没理他,修好装备再次下了石墓。

  他又跟到了石墓。

  在石墓里再次相遇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就先圣了我的狗,我以为他要和我PK,他却对我说:“开组。”

  他组起我开始烧猪。

  当所有魔法药都用光的时候,他再次对我道:“加入我的行会。”

  “那你以后天天带我烧猪?”我反问。

  “我不能,但入我的会后每天都会有法师带你,即使法师都不在,也一定会有武士带你。”他道。

  我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动心,但我实在被他“缠”得怕了,于是我加入了他的行会。

  我成为了塔罗·大阿尔克那的倒吊男。

  并不后悔当时的决定,但自从加入了塔罗·大阿尔克那以后,我就与宁静的传奇挥手告别。愚者从没有要求过我参加任何一场PK,但我不可能不参加行会活动——他自己要求每次活动都必须全员出席,而会里又有太多的好战分子,每次行会活动都必定以大型PK作为收场。行会活动的时候我还可以躲在一边,加加血,打打防,不上主战场,可遇上会里谁在与人PK的时候我总不能坐视不理,转身走人吧?没办法,只能动手,好在道士轻易杀不死人,我能起到牵制的作用也就心满意足了。

  塔罗·大阿尔克那解散以后,我的传奇并没有恢复平静。不忍心看原本一团和气的行会因为愚者的离去而自相残杀,我担起了调解员的任务,隔三差五就要给皇帝、恶魔、太阳当和事佬,但显然我的努力没能取得任何成效,他们的行会还是照打不误。

  但最大的麻烦则是来自塔。

  一直以为塔是个孩子,但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女孩子,而且是个性格别扭的女孩子,内向却又十分任性,惹麻烦的本事可以向死神看齐。但死神惹了麻烦会自己解决,塔惹了麻烦只会给周围的人带来更多的麻烦。

  但或许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是如此吧,我的妹妹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我不敢让塔在这个危险的游戏中放任自流,便将她收入自己的行会,希望能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些正确的指引。

  很多人都离开了老区,甚至离开了传奇。但那时候的我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尝试新的游戏了,新的职位和高的薪水让我不得不在工作上花费更多的心思,我没办法再经常玩传奇,又放心不下塔,便劝她和月亮一起去玩泡泡堂,可塔却怎么都无法喜欢上这种轻松的休闲游戏,塔和月亮、世界他们相处得也并不融洽。我不明白女人间的友情是如何建立起来的,月亮,世界,女祭司,皇后很容易就成了朋友,经常拉帮结伙地四处活动,但塔却怎么都融不进去,依旧形单影只地独自练级,独自打装备,独自PK。

  我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只能请战车在上线的时候多照顾照顾她,但很快战车也离开了老区,踪影难觅。

  塔罗·大阿尔克那的故事结束了,我的传奇似乎也到了结束的时候,但就在我准备把号送给塔,彻底告别网络游戏的时候,魔术师却突然打来了电话。

  “我找到愚者了,他在上海,请帮我把他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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