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大能霸天 > 第二章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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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天一声啸,江湖吼三吼,动乱复平起,任凭自逍遥。

  江湖,是欲望升级的江湖,有人,就会争斗不休,血来血往,结果就是有人笑来有人哭,从而造就一个又一个难言的传说,在人们的口传中而成不朽。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惹是非,而非天降。

  当穆晨歌和他的兄弟关俊一起离开酒肆后,感觉一路上那空气中都有着沉重的气息,压抑得人都想发疯,在关俊的眼中,这时自己这位平常并不寡言的兄长,却尤其显得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瞧得他的心里怪不是滋味。

  想想打小一起光着屁股嗨天呼地,为了一个肉包子,就能脸红脖子粗的干上,你扯我抓中,衣衫破缕,蹄子、爪子、嘴子齐上阵,哪管三七二十一顺势出击,那时是多么的痛快,毫无顾忌,天真无邪,烦扰尽去,末了,眼泪擦干,嘿,哥们还是哥们。

  想想为了争个第一,两人赤身,穿着裤衩就敢从山下跑上山巅,锻炼筋骨,苦其心志,负重苦训,一日下来,往往累得够呛,腰酸背痛腿抽筋,夕阳余晖的见证下,那山间清泉里,光着身泡着澡的两滩烂泥,正相互搓着,揉着,捶着,拍着,渐渐的搭在一起鼾声彼起,嘿,哥们还是兄弟。

  想想为了兄弟,在你携我提的相助下两人终于一路走了下来,坚持,真不容易,为了那种趣,好奇之下,两人没少干一些不能说的秘,往往闹得灰头土脸,载声怨道,咒语漫天;为了那口气,愤怒之下,两人二话不说,上,干了再说,还怕他什么的,大不了带着淤,携着伤回去,过上一阵子,老子还是老子,任它屋外闹上天,我心自在有逍遥,嘿,兄弟还是兄弟。

  想想什么是兄弟,尽管未来未知的路还很长,兄弟却要陪你一起走下去,兄弟就是我,我就是兄弟,兄弟要你笑,要你乐,不行也行。不是有句名句,那个什么谁说的,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随时准备着在你需要时,用来两肋插刀的,在你欢乐时乐上加刀,在你悲苦时苦中破刀。

  想想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敢陪你一起疯的人。一幕幕画面脑海中闪过,关俊憨憨的笑了。

  看着兄弟那沉闷前行的身影,关俊的思绪在十几年的成长经历里迅速的滑翔而过,忆事的余味在他青春的面上留下深深的痕,不自觉间前方逐渐的人声鼎沸,吆喝呼闹远远传来。

  高昂飘起的旗帜,让关俊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得诗性大发,开口即起。

  穆晨歌自打离开酒肆,心里就一直在盘算,他有着他的计划,就待自己能获得独立远行的机会,那时他将去找回不知音讯的父母,他将去踏上成大能的不凡的挑战之路,虽然任务艰巨似乎看起来遥不可及,可他却有着强烈的信心,他那稚嫩的梦,通过他双手的创造,一定会实现。

  他永远都会记得义父说过的话,那日他练功偷懒而被发现,义父非常生气,他那挺拔的身子久久的、眷恋的遥看着远方,视线收回,那张严厉沧桑的面容,携带着满是痛惜的眼神,似有无限的意味和深深的不甘,说:“孩子,记住,无论任何时候,力量都握在自己手中,只有自己更强,才能留住那些你在乎的任何事物。”

  “而你现在还小,机会更大,所以,现在你就更应该把力量强大的握在你的手中。”说到这的义父双拳紧紧相扣,目光再次缓缓的回到那个远方。

  义父一定有着他不愿外人知的秘,而这个秘他有着强烈的不甘,因为他还不够强大,在穆晨歌眼中已经非常强大的义父,竟然还不够强大,那他现在更不是什么了,对于那些如大象般的人物来说他就如蚂蚁般弱小,他希望未来有朝一日能帮上义父,所以他现在更要有力量,而义父还告诉他,在这之前,除了努力,人也要懂得隐忍。

  哼,义父变得好酒消沉,使得那些酒客们有了丝丝藐视和嘲笑,这令得穆晨歌极感不舒服、不自在,虽然也心知大气的义父是懒得跟这些凡夫计较,可他却记在心中。还记得义父感慨之言,与其无聊的去计较这些小事,不如抓紧时间强大自己,所以他要强大,要隐忍,要谨记。

  力量,隐忍,创造,这就是穆晨歌未来要走的路。

  这条未知充满挑战的路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不过这有什么关系,穆晨歌谨遵义父敦敦教导,走好当下每一步,未来不在话下,何况还有兄弟。

  穆晨歌低着头缓步而行,心思在自己的胡同里打着转,终于理出个头绪,清楚的知道自己未来要行的路,心情一下爽朗起来,挑战、机遇正是他喜欢的。

  “嘿,大家快来听一听,莫家小姐把擂亲,比武高下有芸芸,胜者捞银败者龟,小姐后要久纠缠,誓要把胜赢回来,若是未成有看头,百般磨功终成胜,你说奇怪不奇怪。”

  关俊的打油诗脱口而出,近在身前的穆晨歌刚爽朗的心情顿时更添玩性,打头一看,呵,前方擂台高高在摆,一杆标旗迎风飘扬,擂台上正有人拳来拳往,正斗得好不热闹,台下也人挤一堆,品头论足,眉飞色舞,不用看也知这又是那莫家小姐摆擂啦。

  莫家是这城中有名的大户,在外人的印象里,莫家是借着儿子在朝为将,身负要职,才趁势势大起来。而莫老爷的闺女莫芸岚自幼习武,师从不明,然好武成性,为解武馋,特设擂比试,胜者自有银两奉上。还真没的说,别看这莫芸岚一介女子,功夫也着实了得,赢多败少,即使败,多数也会在随后日子里,在她不断指名挑战缠斗、磨人的高强功夫下,找回场子。但有一条出自她手的擂规在这城中飞扬,我是乌龟,就是败者现场要亲口说出的待遇。

  穆晨歌兄弟俩在老远处挤在一起,低语交耳。

  “穆哥,你真要去,你不怕……”

  “去吧,我自有分寸,不会让她来缠我的,倒是你完成我刚才说的,可是个中好手,这可是你的标志,事后可要小心她哟,你怕不怕……”

  穆晨歌打趣的话还没说完,关俊当即昂起头,转个方向,走去。

  当又一个打擂者被打下台,听他含糊的说出那个啥,在莫芸岚听来是种享受,台上的她趾高气扬、意气风发,虽然日头烈性,却阻不住她兴头高涨。香汗淋漓的她在那专座里任由侍女擦拭满面,好一阵子都没人再上台找霉去,莫芸岚不由面有失望,难道今天就此收场,可手馋还没解去呢,真没趣。

  “哈哈哈,看来只有我来玩玩,莫姑娘,可以吗?”穆晨歌挤开人群,一步步顺梯走上台去。

  见有人再次登台,看热闹的人众兴头又起,口哨声、呐喊声,助威声,台上还未开打,就交织成一片,预测声四起。

  “呃,我道是谁,原来是穆公子,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的兴头也吹上了。”莫芸岚却不管台下那些闲语,有他们的见证和吹嘘,于她而言也是一大美事,声名也必将鹊起,只要有人上台,她就喜欢。

  “能有什么风吹,还不是跟姑娘一样,今儿个也手馋啊,怎么样,来一个?”已立于台上的穆晨歌,搓着手猴急样。

  “公子说哪里话,只要你肯,我哪有不肯的呢,说吧怎么比法?”

  莫芸岚大家闺秀,说起话来也礼数尽到,不过这句话怎么听都有些暧昧之意,不禁令人浮想翩翩,台下有灵光的人笑了。

  “简单,今儿这天,姑娘又刚歇下来,动来动去的也忒不适。”视线在台下众人身上打上一趟,穆晨歌说,“你不是也会琴吗,恰好我会笛,这样吧,我们换个花样,来个笛琴合奏,街坊邻居的来一趟也不容易,我们就让他们悦悦心,听听曲,如何?”

  莫芸岚并未答话,点头中身侧的侍女已转身而去。她兴致高昂,好久都没人跟她在这乐器上有比了,想不到今天倒可以看看自己在这之上究竟有进步没有。

  看着台上架势摆开的两人,有知趣的看客们要么退远去,要么拿物遮耳,这可是一场龙争凤斗,稍不留意,自己就可能在乐声中献出丑样来,那可就得不偿失啦。

  手指在琴弦上有规律的动起来,美妙的琴声顿时从莫芸岚指缝间流动出来,灌进众人耳缝之中,如听天籁。

  “穆公子,一曲‘心道’,赐教。”莫芸岚言简意赅的话此时才在乐曲声中飘到穆晨歌那里。

  穆晨歌怀中掏出只做工精美的笛,横于唇边,在琴声飘来时,笛声悠悠迎上。

  “心道”是莫芸岚力作,一曲听来,可以让人遍历过往,触动人心最柔软、最隐秘之处,让人在悲与乐间飘荡,恍惚中让人发泄出内心最深处久久泄不出的愤,而那时当事人往往已经忘乎所以,常态尽失,不泄不快,囧样百出,有哭有笑有疯样,最重要的是那时对手往往已失去理智,再加入真气攻击,这就是她获胜之机。

  穆晨歌并未用笛声对抗,他听着“心道”,体味着“心道”,心头脑海间也不由浮想起打小那些往事。

  有忆事起,自己就跟着义父,却从来没见过亲生父母,自己只知父母之名,连父母的尊容画像也只能在脑海中去模糊的勾画,去梦间寻找温存,他的心痛、他的动力、他的力量、他的追梦、他的未来,尽皆在此起步。

  和兄弟打小一起成长,一起锻炼,一起练功,一起进步,那些酸甜苦辣尽皆在兄弟情中保存,小时候和兄弟一起干下的那些不能说的秘事,给他俩带来了多少欢乐,多少回忆,欢语中一起疯。

  义父的敦敦教会如昨日之风,谨记在心,为父母、为义父、为兄弟、为自己,他都要去博,去拼,去争取,他要走的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虽然未知,他却要去创造,他要把力量永远握在自己手中,对于所有的挑战与艰险,他要痛快的大声的呼喊:来吧,我接了。

  琴声激昂,节奏加速,玉指拨动,誓要他入了心道,莫芸岚丝丝真气也裹着袭来,越来越强。

  喝,终于使出真本事了,我正等着呢,穆晨歌笛曲中也飘出成形的真气与琴声较着劲。

  嘭嘭嘭,和着心跳的频率那丝丝缕缕的真气,被穆晨歌有意放进体内,让其在周身筋脉穿行作怪,穆晨歌有感,并不管它,他有着自信,这些还困不住他,他就是想借机再锻锻经脉。瞧得莫芸岚那非得赢,不信邪的认真而肃默的怪样,他都有种想笑的冲动。

  莫芸岚很吃惊,玉指拨弄间,丝丝缕缕的真气不再藏头露尾,瞬间化为实质的光幕,在琴声的伴奏下发动最后的攻击。

  擂台上不再整洁,光幕过处一团糟,在乒乒砰砰碎裂声的伴奏下,擂台一片狼藉。

  估摸着这琴曲也该到了尾声,穆晨歌突然脚步踉跄,挺立的身形好不容易才稳住,抬眼瞟去,面现讶色。下一刻,他似是不再保留,笛曲化为他的新作“闯”,他要试验这还不算完成的笛曲有多大的力量。

  霎时间,一股勇往直前、毫不退缩的气势在同样化为光幕的笛曲里爆发而出。

  在莫芸岚的感觉里,她似乎回到了幼年,为了不再被同门所欺,她一股劲的发愤图强,拼命练功,用比别人更刻苦更勤奋的付出,克服一个个刁难,终于换回了今日在师门的地位,也才成功的让兄长在军中站稳了脚跟,还真多亏了她那时的那股闯劲。

  听着笛曲里那十足的闯意,莫芸岚在最后一刻爆吼一声,原本微薄的光幕坚厚了一寸,铺天盖地的罩向始作俑者。

  穆晨歌也斗志高昂,高吼一声,笛曲频率急速,笛幕在真气层层叠叠的累加下,撑起住罩落来的琴幕。

  嘭,久耗中曲尽幕落,擂台受不住层叠的击打,终于完成了他的使命。

  台上的两人脸色微白,意有不同的讶容,在两人对视中久久不去,沉思,各悟。

  台下这时一片哑静,摸不准众看客们正在回味悠长、痛苦挣扎呢。

  “好好,精彩精彩,令人眼界大爽。”

  掌声中,一直未现身的关俊这时拍着掌笑呵呵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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