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吾皇万岁万万岁 > 章七十七 西山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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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清漾,刚好没过他的胸口。

  

      她两手攀着他的肩,被他搂在怀,两人不着寸缕的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水丝暖滑,无缝不入,轻纹撩过她的胸背,如细絮沾痒,令她忍不住微弯了嘴角。

  

      暖雾氤氲,腾绕在二人之间,洗润了他犀利的眉,浸得那一双异sè暗眸也闪动着点点水光。

  

      池边厚雪上衣袍革带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长长的蔽膝之上那一幅金竹火章异常刺眼,直像是要将这一切冰雪统统烧尽成水。

  

      她本是要服侍他宽衣,可反倒被他扯碎了一身官裙,连单腹围都逃不过他的大掌,她不敌他的力道,三两下便被他狼狈地拖下水来。

  

      本以为他举止道是为向她索yù,可他入水之后却又变得温柔起来,只是这样揽她靠在他胸前,不再动作。

  

      山谷幽静,夜幕上悬了几稀星,时而轻闪。不远处的殿次内灯烛未熄,仍是一路透过光来,淡辉照亮了四处雪sè。

  

      一切都是么美。

  

      美得让她始zhōng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他的心跳是如此有力,抱住她的一手臂更是骨硬非凡,容不得她不信这是真的。

  

      “孟廷辉。”

  

      她意识散间。忽闻他低声叫她。忙眼望上。“陛下?”

  

      他地不似往常那般锐利。反倒满是暖意。直探进她眼底。大手顺着她地脊骨一路摸上来。看见她脸庞泛红咬唇轻吟。便扬唇低笑手指拈住她脑后发簪。一把抽落。任她一头长发垂入水。

  

      温泉水下她地身半隐半现。朦朦胧胧极为诱人。

  

      青丝脂背。漫地雪sè。一点红唇撩人意。

  

      他看着她。长指移dòng抚她地眼角弯眉。

  

      她在旁人面前明明是那么强韧,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打击不了她那一心一意向上爬的信念,可她在他眼前却是这么不遮不防将自己一丝不留地尽献与他。

  

      而她这番小女子情态的模yàng,这世间也就只有他才能看得到。

  

      他想着,嘴角又翘起,一手在后搂紧了她的腰,俯首亲了亲她的脸,又啄了一口她的唇,开口再叫她一声:“孟廷辉。”

  

      她的眼睛浅浅眯起来醉在他这温柔的触抚,耳边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摄人心魂,直叫她浑身都软了去,开口亦是无力:“……臣在。”

  

      “柳旗一事,让你受罪了。”他道,声音低淡,“狄念白rì里已向我呈情,说明平乱始末。”

  

      她垂下眼睫一应。

  

      他打量着她的表情,不动声sè道:“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她人在青州时曾拜折入京,所道是因乱军归顺不诚而被她下令尽数坑杀,并未提及她暗下做的那些手脚。此时听他这语气,也知他不可能丝毫不疑是何等聪明多智,又是何等明察秋毫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可他既然这么问了,就代表他无意点破她过是想让她主dòng坦言。

  

      她前后思量半晌,索xìng一横心头轻道:“臣要说的话,之前长奏已然尽表,并无可多言的。”

  

      他深望了她一阵儿,终也没说什么,只是又将她抱得紧了些。

  

      她埋首在他胸前,微微闭眼。

  

      事已成此,与其说出她是为了他的谕令才使计诛杀几千禁军将士,不如就让这事沉在她的心底,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不会牵扯到他一丝一毫,何苦还要坦言说出来?

  

      这个怀抱是如此温暖,于她而言已是足矣。足矣。

  

      十多年前的那一夜她亦是这般埋首在他身前,少年胸膛暖意驱退了她一心寒气。从那以后她便只想要他,这一生只愿有他一个男人。现如今能得他半许柔情,就已觉得是天赐殊恩,满心富足。

  

      他忽而问道:“可有怨我心狠手辣?”

  

      她慢慢地摇了摇头,“……先时或陛下谕令,可待臣进了柳旗县后,才真切地觉得乱军实是罪不可赦。如若赦此一营,北境沿线诸军必为后患。倘为大局计,纵是心狠手辣亦无碍。”

  

      脸sè有些沉,声音亦低:“你能这么想,我便不”停了停,又道:“天xià大局在前,常有难决之事,然以万民为虑,则离不了心狠手辣……”

  

      她不知他的话锋怎会突然扯到这里,而语气又颇沉肃,似有暗意藏于其间,可她却辨不清楚,只轻轻点头,以示知晓。

  

      暖而微烫的温泉蒸得她皮肤开始泛红,身骨经脉像是被热气贯通了似的,令她浑身躁热不安。

  

      她的脸庞蹭了蹭他的胸膛,小声道:“陛下……”

  

      他低应,“泡得可舒服?”

  

      她仰起头,一双水汪汪地瞅着他,嘴唇嘟动了几下,才道:“舒服。”说着,两只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起来。

  

      指过之处,皆是紧绷厚实。明明能感受到他的**,可他却只是任她随意乱摸,久久不动。

  

      她热得发,攀住他的肩头,凑过去亲他,眼睫擦过他的脸,又睁开,眸子上也挂了层氤氲水气,声音有些发闷:“……陛下今夜带臣来此,真就只是为了赏雪?”

  

      他眼底尽注笑意,神情舒缓,“……真就只是了赏雪。”

  

      她抿抿唇,垂了头不吭气,身子贴住,不再乱动。

  

      他无与她欢好,可她心底却渴望得阵阵发痒。然而这话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莫论此事由女子来道是多么羞窘,单说她是什么身份,又岂能开口向皇上索求这等事情?

  

      只消一想,她便要心暗啐自己真是枉有一肚子圣贤学问,从前别人说是佞幸宠臣尚可称是不明就理,可她现如今满脑子想的,竟当真是侫臣才会做的事情。

  

      她忽而微恼,抬头蹙眉,轻声道:“陛下当rì在冲州城外,将臣骗得好惨。臣若是早知心那人是当今天xià之主,断无可能会在州试上那么做。”

  

      他挑眉,“我并未骗你。”

  

      她闻言愈发恼了,“陛下说自己姓何名独,怎不是骗臣?”

  

      他慵然低笑,“当年上皇与平王予我双名,此事天xià人皆知。说是姓何,不过亦是随了父王微服出巡的往例。”他轻掐她的下巴,神情微有不豫,“倒是你,敢这般直呼圣讳,该当何罪?”

  

      她不依,道:“上皇与平王当年亦有言,道皇太子虽有双名,然不以独字为讳,天xià人不必趋避此字。”

  

      他笑起来,薄唇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低头吻住她,唇舌缠磨许久,才抵住她的额头,哑声道:“叫一声我的名zì,让我听听。”

  

      “陛下是想让臣送命不成?”她的脸庞红扑扑的,眸子明亮,话虽露怯,可神情却丝毫不惧,直凑到他耳边,唇间飞快地轻吐二字:“……英、寡。”

  

      他身子轻震了一下,嘴唇仍是弯着,眼底笑意未褪,“孟廷辉,你果真是胆大包天。”

  

      可心底里的暖意却是一阵阵在涌。

  

      自幼及长,除了他那一双高高在上的父母之外,还有谁人敢这般唤他的名zì?而这一个‘寡’字,又是令他背负了多少人的厚望、期待和信任,二十多年来rìrì夜夜所虑皆是这一片江山天xià,何曾将私情置于心间过。

  

      但他今夜此时,却是如此渴望听见她这般唤他的名zì。

  

      这一字从她唇间轻轻吐出,飘飘然无束无缚,就好像她对他的感情一般坦净如雪,毫不沉重。

  

      令他再也无法压抑心底之情。

  

      她低眼,轻声道:“臣是仗着陛下宠信,才敢如此胆大包天。”她微顿,声音低下去,“……因臣不知哪一rì会不再得陛下宠信,到时再想要胆大包天,怕也不能。”

  

      他握紧她的脸,迫她头看他,眼底一片燎人火sè,开口缓缓道:“我从来都不是无情寡yù之人,只是自幼目睹母皇父王生死不渝之情,我不知世间会有谁人亦能令我动情若此。”

  

      她怔望着他,全然没想到他会说这些。

  

      他盯紧她,嘴角又略略一扬,一字一句地道:“我若动情,天地可鉴,江山天xià是为证。孟廷辉,你可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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