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明明如月之燃烧的战旗 > 袁崇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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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崇祯元年(公元1628年)七月十四日,北京,紫禁城,平台。崇祯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内阁大学士周道登、钱龙锡、刘鸿训以及九卿科道等一干大臣分别站立在两厢,他们都在等待着同一个人。不多时,便听到内侍大声吆喝道:“蓟辽总督觐见!”过了片刻,一位头戴梁冠,身穿赤色朝服,要系犀带的中年男子迈着大步快速的走上平台,俯身跪在崇祯皇帝面前,朗声说道:“臣蓟辽总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人便是赫赫有名的蓟辽督师,他的事迹比较长,我简单介绍一下,专门学历史的请跳过。

  ,字元素。广东东莞人,但却是广西藤县籍,这俩地方为这事儿现在还争呢。生于万历十二年,是万历四十七年进士,虽然考试成绩比较低,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能当官了,但因为他的名次实在是太靠后了,所以他是从知县开始起步的。但是他命好,在福建山区熬了三年之后,进京述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侯恂的御史,这个人虽然名声不大,但是眼光很厉害。他认为是个大才(关于是否大才这一点上估计自己都迷糊)于是向皇帝(天启)上书举荐,便被提升为兵部职方司主事,之后又升为宁前兵备道。天启六年(1626年)努尔哈赤率兵东进攻打明朝,靠着他的顽强不屈,在宁远创造了属于他的第一个神话,把努尔哈赤的后金军狠揍了一顿(据说还轰了努尔哈赤一炮)。清朝的官书在记载宁远战役的时候是这么写的:“帝自二十五岁起兵以来,征伐多处,战无不捷,攻无不克,唯宁远一城不下,不择而回。”明朝那边的反应则是跟得了奥运会奖牌总冠军一样,全国振奋。连一贯跟不对付的兵部尚书王永光也发出了“八年来贼始一挫,乃知中国有人矣!”的感慨。

  也因此名声大振,被提升为辽东巡抚、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全权负责辽东的防务。过了一年,又把继承努尔哈赤汗位,带人再次前来宁远报仇的皇太极狠揍了回去。这一下真是全国知名人物了,普天之下都知道辽东有个职业打“金人”的袁巡抚,也成为了万里长城的代言人。但是因为跟魏忠贤闹了点儿矛盾,便被稀里糊涂的罢了官(也有说是主动辞职的,但不管怎么说,官是丢了)。崇祯即位之后通过“路边社”的消息,知道了有这么个专门克“虏”的,为了彻底解决辽东问题,这才重新提拔了他,并亲自召见。靠着“不贪财”“不怕死”“打赢过”这三大理由从一个平民老百姓一下子被提升为挂兵部尚书衔的蓟辽总督,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呢,就被朝廷匆匆招进北京,由于他从来没见过新皇帝,有些紧张,觐见之前特意的喝了两口给自己壮壮胆,现在脑子里还有点儿晕晕乎乎的呢。(这一段有点儿长,不过我已经尽可能的压缩着介绍了。)

  崇祯皇帝坐在龙椅上见跪在身前,赶忙说道:“袁爱卿,免礼平身。”这才站起身来,低着头规规矩矩站在皇帝面前的台阶之下(虽然低头站着是当时的制度,但是也不排除当时的袁督师有可能是喝大发了)。崇祯皇帝站起身,微笑着冲说道:“朕早知袁爱卿乃我大明的栋梁之臣,是被魏阉陷害才丢官罢职。如今朕已肃清奸党,辽东形势危急,还是得仰仗袁爱卿方可啊。”

  低着头,迷迷糊糊的听着皇帝说话,似乎是在夸自己,他心中很是感动。这喝了酒的人如果一感动就啥话都敢往出讲,于是一股酒劲儿上来,跪下对崇祯皇帝朗声说道:“臣特受陛下眷宠,怎敢不尽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崇祯皇帝见这几句话说得极为真诚,便颇为感动。但把辽东完完全全的交给这么一个自己并不是很熟悉的人,心中还是免不了有些忐忑。于是问道:“如今辽东形势危急,那奴酋皇太极兵强马壮,对天朝野心勃勃,依袁爱卿的意思,应该如何对付?”对答道:“陛下,以辽东如今的形势来看,应以守为正着、战为奇着、和为旁着。法在渐不在骤,在实不在虚。辽东之事陛下若许臣以“便宜行事”,臣用五年时间,必可收复全辽,为陛下肃清边陲!”他此话一出口,满朝文武顿时都惊得目瞪口呆,心中均暗想:这哥们儿莫不是疯了吧?只有崇祯皇帝听罢大喜道:“爱卿若真能五年灭敌平辽,朕何吝惜封侯之赏!爱卿务必要为天下解难,这也是为爱卿的子孙造福啊。”一旁的周道登、钱龙锡等内阁大学士也纷纷进言道:“袁总督肝胆义气,真乃奇男子、伟丈夫也!”崇祯皇帝不住的点头微笑,一旁的朝廷重臣们也不住的小声议论着,大多都是夸牛逼、靠谱,皇帝英明、有眼光之类拍马屁的论调。由于气氛实在太热烈,崇祯皇帝赐了大臣们一些瓜果点心,随后宣布休息一会儿。

  来到了众大臣之中,几位朝臣赶忙将他围了起来,就跟粉丝看见偶像了似的。一个个跟大臣们打过招呼,即便是不认识的也点头微笑一下,派头摆得那叫一个牛逼。这时兵科给事中许誉卿走近前来,很谦虚的问道:“总督大人说五年平辽,一定是心中有了方略的,不知能否为下官讲讲,如何平辽?”转头一看,见是许誉卿,他俩也算是熟人了,于是小声对他说道:“本督是看皇上对于辽东的期盼迫切,这才说五年平辽,只是用来安慰一下皇上罢了。”许誉卿听罢大惊失色,立刻急切的小声问道:“袁大人,皇上英明,这等大事岂能儿戏?若日后按期责效,如之奈何?”这一问最明显的效果是马上便醒酒了,吓的。因为的确如许誉卿所言,到时候他如果不能平定辽东干了皇太极,那么崇祯皇帝肯定就要干他了,牛逼是不能随便在皇上面前吹的,那叫欺君。没事儿忽悠皇帝玩儿还得了?

  尴尬的冲着许誉卿笑了笑,然后说道:“本督方才是跟许大人开个玩笑而已,许大人莫要当真。平定辽东的方略很是复杂,在这里如何说的清呢?”许誉卿这才缓过劲来,冲着抱拳行了个礼,然后微笑道:“原来如此,那下官就盼望袁总督能够尽快平定辽东,为天下解难,为圣上分忧了。”却不置可否,只是笑着对许誉卿点了点头。

  因为他此时没有心情应付许誉卿,他只是在想如何能够把自己刚才吹出去的牛给拉回来,正在此时皇帝第二次让他觐见,机会来了。跪在崇祯皇帝面前就开始提要求,比如管户部要钱粮、找工部要装备、向吏部要人事任免权、问兵部要用兵选将权,最后还提了个特殊要求,是针对朝廷里的职业喷子——言官们(都察院的御史以及六科给事中们)的,要求自己在外边打仗时他们别嘴贱的总喷他。崇祯皇帝跟也真够意思,立即全都答应了。行了,双方对话结束,本来应该散伙的时候,内阁大学士钱龙锡这时候又上前一步朗声说道:“陛下既然已准便宜行事,该当赐他尚方宝剑才是。”崇祯皇帝被钱龙锡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立刻宣旨赐尚方宝剑一柄。跪着接了宝剑,山呼了几声吾皇万万岁之后,崇祯袍袖一甩,起身便走了。他这算是把辽东这个包袱彻底的甩给了,而接了包袱的并没有马上走,因为他后悔了。

  十日后(就在那天宁远发生的兵变),内阁大学士钱龙锡的府上,钱龙锡与在书房之中分宾主落座。客气了几句之后,钱龙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问道:“元素,关于五年平辽这件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此前一直在沉思着,听钱龙锡这样问起,便正色道:“下官虽然承蒙陛下赏识,授我总督蓟、辽、登、莱、天津军务,但辽东之事的关键在于东江的毛文龙。只是他为人素来跋扈,又远在皮岛,圣旨上并未写明他也要受我节制。这个人如果能够听我调遣,那自当好好利用。如果他不听话,就想办法除掉他。”钱龙锡听如此说,不禁又惊又奇,他疑惑的问道:“那毛文龙是挂了都督衔的一品朝臣,你如何除他?”,看了看钱龙锡,坚定的说道:“入其岛,斩其帅!大人,此事只你知我知,万不可泄露出去啊。”钱龙锡默默的点了点头,嘱咐道:“元素,那毛文龙平日里虽然桀骜不驯,但其确是天朝在辽东的一根支柱啊,轻易还是不要同室操戈的好。”微微一笑道:“他若识趣,下官自然不会杀他。这件事下官心中已有主意,大人请放宽心吧。”钱龙锡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你打算何时动身前去辽东赴任啊?”听到钱龙锡如此一问,不由得长叹了一声,无奈的说道:“大人,五年平辽事关重大。皇上虽然答应了我的要求,但是一旦我身处辽东,朝中的那些言官免不了又要对我说三道四。纵然皇上英明,初时不会当真,但时间长了,总是免不了会对我怀疑的。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了。”钱龙锡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元素,你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你放心,朝中有老夫在,那些言官翻不起什么风浪。”听钱龙锡如此说,不由得面露喜色道:“若如此,朝中之事便有劳大人费心了。下官感激不尽!”说罢起身冲着钱龙锡抱了个拳,深深的拜了下去。钱龙锡赶忙将扶起,笑着说道:“元素,你不要有后顾之忧,还是择日尽快赶往辽东赴任去吧。我已经命人备下酒菜,今日你要不醉不归,也算是为你壮行了。”赶忙说道:“下官多谢大人。”

  又过了十天,转眼已到了八月份。还在京城中磨蹭的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待下去了。因为宁远兵变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京城。崇祯皇帝下旨催促即刻离京前去辽东赴任,还刻意追加了一道圣旨,命他平息兵变。接了圣旨,晚饭都没吃顾得上吃,骑上一匹快马就往辽东跑,连随从都没带。他披星戴月的赶到了山海关赴任,用一天时间安排了一下工作之后,第二天又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就骑上一匹快马直奔宁远而去,准备尽快的把兵变的事情摆平。

  咱们一张嘴表不出两家话,现在让我们把时间往回推几天,再来看看王彦路等人在这些天里是如何熬过来的。吴襄带领众人下了焦楼直奔军营,进到营中便向着中军而去,去找那个他认为可以帮他们控制住局势的人——何可刚。这何可刚乃是宁远副将,负责典领中军,平素为人豪爽仗义、正直守信,颇为深明大义。吴襄等人找到他时才发现他所典领的中军果然没有参与兵变,不禁大喜。吴襄与何可刚两人当即商定暂时将何可刚手下的部队改编成治安巡逻队,分成数队在宁远城中巡逻,凡是碰到不在营中老实呆着,出来胡闹的一律赶回去。此时夜色已深,但众人丝毫没有困意,或者说是不敢有困意,生怕士卒们再闹将起来控制不住局面。曹文昭带领一队人亲自去营中巡逻,左良玉则垂头丧气的回到广武营,心想着现在营中的弟兄已经拿到了饷银,若是再要胡闹,自己还可以理直气壮的出面阻止,凭着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感情,料想士卒们不会对他动手。王彦路则辞别了吴襄等人,出了军营,来到林月娥家。他拉起门环,扣了几下之后,听见院内传来脚步声,便在门外站好,静静的等候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时王彦路听到门后有个温柔的声音问道:“都这么晚了,是谁啊?”王彦路听出问话的是林月娥,不禁心中一阵澎湃,急切的说道:“姐,是我,彦路啊。”他二人虽然定了亲,不过林月娥大了王彦路三岁,所以王彦路一直叫她做姐姐。

  林月娥一听竟然是王彦路,连忙开了门,将他让进院来。借着手中灯笼的亮光,她看到王彦路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是被人打了。忙关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跟谁打架了?”王彦路摸了摸后脑勺,憨笑了一声,说道:“不碍事,都是为了救巡抚大人。”之后林月娥锁上院门,二人并肩走进正堂,王彦路边走边说,将宁远如何发生兵变,巡抚大人如何被乱兵抓了去,自己为了救巡抚如何挨了不少拳脚等事一一说与林月娥听了。进得堂来,林月娥与王彦路一起围着一张八仙桌坐下。她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王彦路接过水杯深深地喝了一大口,林月娥则心疼的伸手摸向王彦路的脸,柔声道:“还疼吗?这些天杀的,下手这么狠。”说到此处竟然忍不住哭了出来。王彦路冲着林月娥憨憨的一笑,安慰道:“姐我没事儿,已经不疼了。”不料林月娥竟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哭着说道:“你也是个死心眼,他们打巡抚你便让他们打去,你仗义什么?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吃亏。”王彦路长这么大还从未被女人抱过(除了他母亲),如今被林月娥搂在怀里,闻着她身上的体香,贴着她柔软的身子,不禁觉得很是受用。他又想起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虽说跟赵祁连、祖宽、曹文昭、左良玉等人交情非浅,但是男人之间往往都是喝酒吹牛,似这般温柔的体验却从未有过。林月娥这一抱,令他想起了父亲和母亲,想到自己离开他们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们会着急成什么样子,不由得心中难过,鼻子一酸,哭将出来。

  林月娥发现王彦路在自己怀中抽泣着,便放开怀抱,伸手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现在知道疼了?看你以后还逞能不。”王彦路向个孩子一样委屈的说道:“姐,军营里乱得一塌糊涂,我不想回去,今天没地方住了。”林月娥柔声嗔道:“胡说,我这里便是你家,便是你的住处。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把厢房收拾出来,今晚你就住这儿。”说罢转身走出正堂,到厢房中收拾去了。王彦路见林月娥如此待自己,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心中窃喜道:还是有媳妇好。自己以后定要努力在疆场上杀敌立功、扬名立万,日后凭着战功也能封妻荫子,用荣华富贵来报答发妻。

  过了片刻,林月娥走进正堂来到王彦路身边柔声说道:“你随我来,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已经这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王彦路站起身对林月娥憨笑道:“姐,你真好。”林月娥伸出手来在王彦路鼻尖上轻点了一下,柔声笑道:“少贫嘴。”

  王彦路跟着林月娥来到厢房之中,两人又聊了一阵子,渐渐的都觉得困了,林月娥便嘱咐王彦路早些休息,自己也回房去了。王彦路躺在床上,回想起这惊心动魄的一天,心中不免嘀咕:原来古代也这么不好混啊,当了巡抚也会有被打的时候,自己以后若是当了将军,遇到这种局面应该如何处理呢?想着想着便在不知不觉间沉沉的睡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被林月娥唤醒。王彦路与林月娥父女一起吃完了早饭,担心营中会出状况,便匆匆的辞别了父女二人,跑回了广武营。

  到得营中,正遇着赵祁连、祖宽等几人。弟兄相见自是满心欢喜。赵祁连问道:“小王,昨天你跑哪儿去了?出大事儿了你知道吗?全都乱了!我们担心了你一晚上。哎?你这脸怎么回事儿?谁打的!?”王彦路见赵祁连问起,便把昨天自己如何与曹文昭和左良玉一起在焦楼为解救毕自肃而挨了一顿狠揍的经过说了,祖宽听后大怒道:“王哥!你还记得打你的都有谁吗?走,弟兄们帮你出气去!打死他个兔崽子!”王彦路忙劝道:“阿宽,算了算了,打都打了,再说都是自己弟兄,出啥气啊。”金国凤也恨恨的说道:“对自己弟兄都下这么狠的手!他娘的太不讲义气了!小王,你受苦了。”赵祁连接着说道:“昨天全营都乱套了,嚷着去要军饷,我们几个就也跟着一起去了。不过我们只是远远的站着看,没往前凑合。当时也不知道你就被围在里边啊,不然弟兄们哪能让你吃这个亏?”王彦路听赵祁连如此说,知道他们虽然参与了兵变,但好在没有跟着参与捉拿巡抚,总算放下心来。于是便把昨日吴襄与何可刚等人的安排告诉了众人。赵祁连问道:“小王,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就这么干等着?要不咱们也去参加巡逻队吧,这样一来就是事后追究起来咱们也有个洗脱的借口啊。”王彦路点头赞道:“伍长,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的事情动静可不小,咱们可千万不能被连累进去。”

  赵祁连说道:“小王,你跟吴总兵和曹将军都是熟人,就由你带着我们去吧。”王彦路听赵祁连如此说,便一口答应,带着几人找到曹文昭,将几人的情况说明了一下(当然跟着一起去要军饷的事情没说,就说这几个都很听话,没跟着捣乱,就在营里老实待了一晚上),希望曹文昭将他们编入巡逻队。曹文昭见是自己兄弟带来的人,便十分放心,一口答应下来,正好自己将要带队出营巡察,索性立刻做了决定,王彦路这一个伍的人就跟着自己一起巡逻,防止士卒在城中捣乱。

  王彦路、赵祁连等几人见事情办得如此顺利,顿时心中窃喜。一个个兴奋的跟在曹文昭身后出营而去。此时几人心中均盼着赶紧出点什么意外,碰到哪个倒霉的出来闹事,正好一举拿下,也算是立个功劳,到时候朝廷即便来追查参与兵变的人时也找不到自己头上。之后的日子里就这样每天跟着曹文昭从早到晚的出营巡察数次,但遗憾的是(或者说幸运的是)并未发现什么士卒捣乱的事件,想立功但是没有机会。唯一发生的一件大事就是毕自肃在中左所自杀了。原来毕自肃自知出了这件事,他身为宁远的负责人,朝廷是不会放过他的,想到自己已经受了乱兵的殴打,不愿再被朝廷处理,于是便悄悄的上吊自杀了。但是他虽然死了,不过事情却依然没有解决。转眼已到了八月初七这天,兵变已经持续了十几天的时间,这些日子里,众人的神经一直都绷得紧紧的,生怕乱兵再次聚集在一起闹事。

  这天黄昏时分,曹文昭再次带领着王彦路等人巡城,正巡到城门处,忽然发现城门竟然还开着,曹文昭心想到了这个时候城门应该是关着的啊。莫非是守城门的士卒也参与哗变了?不能啊,前几日还没什么动静呢。他渐渐的紧张起来,正欲带着众人走上城楼去问个明白,忽然发现大门的方向一匹快马飞速的驰进城来,定睛一看骑在马上的那人,不由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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