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明明如月之燃烧的战旗 > 吴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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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阵法操练结束之后,王彦路与祖宽不顾正在下着的大雪,满心欢喜的溜出军营(他们队打赢了)。王彦路带着祖宽去到以前跟杨正朝喝酒的那个小酒肆,准备整两盅开开荤。二人进到酒肆找桌位坐下,祖宽大叫道:“小二,取酒来!”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应声的并不是之前的那个伙计,传入耳中的竟是一种极温柔的声音:“两位军爷要用些什么?”两人闻声同时转头一看,发现一名女子正迎着他们走来,虽说身上的衣衫很是朴素,不过容貌清丽,颇为不俗。

  王彦路不禁看得呆了,虽说在军营中呆上半年,就是看见母猪也会觉得漂亮,不过一来他只在军中待了两月有余,二来这女子比母猪可是不知漂亮了多少倍啊!对于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来说确实有着强大的吸引力。那女子来到王彦路近前,见到眼前这个俊俏的青年傻傻的看着自己,忍不住笑道:“这位军爷要用些什么?”王彦路被这么猛的一问,顿时回过神来,一时间手足无措,臊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指着祖宽道:“让他来点吧。”

  祖宽倒是不似王彦路那样,张口说道:“先来一壶烧酒,再来一盘酱牛肉。”王彦路听到酱牛肉三个字的时候,吃惊的瞪着祖宽,心想这小子真敢点啊,我这俩月就攒了那么点私房钱,今天不是要全报销在这儿吧。这花别人的钱就是仗义!祖宽似乎没有看到王彦路吃惊的表情,继续又要了一盘猪耳朵,两碟蚕豆,此时的王彦路在心中不住的痛骂自己没事儿抽风带祖宽出来喝什么酒,装逼没有好下场!

  那女子冲着二人莞尔一笑,转身去准备酒菜,不多时酒菜备齐,祖宽为王彦路斟满了一杯酒,自己也把杯倒满,双手举杯说道:“王哥,这大冷天喝酒还不忘带着兄弟,兄弟敬哥哥一杯!”王彦路心想我要知道你小子今天这么能造我才不带你出来呢!上回全伍聚一起喝酒光看你喝了,没见吃什么菜啊,这回这是想把上次没吃到的找回去吗?不过表面上还是挤出了一点笑模样,说道:“净说客气话!今天就咱哥俩儿,放开整!”两人同时一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如今的王彦路已经不似第一次喝酒那样两杯就找不着北了,他伸出筷子夹了块酱牛肉嚼了起来,心想着多吃点,不然一会儿就没了。两人就像在进行食神比赛一样,酒倒没喝多少,一盘子酱牛肉却已经见底了。王彦路将两人的酒杯都倒满酒,冲祖宽说道:“阿宽,别光顾着吃,走一个!”,祖宽拿起杯来陪着王彦路又干了一杯。两杯酒下肚之后也不觉得那么冷了。

  就在二人推杯换盏喝得热火朝天之时,从门口进来了一位老者,须发已经半白,从穿着上看像是个教书的老先生,老者进来直奔站在柜台后面的女子走去,边走边说道:‘月娥!不是叫你不要来的吗?怎么这般胡闹!你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的做甚?”那叫月娥的女子赶忙迎了上去,尴尬的说道:“爹,陈九哥家中有事,女儿总不能叫您受累,您都这把年纪了,不能再做那伺候人的事了。”

  唉……老者重重的叹了口气,皱眉道:“纵使是陈九家中有事,爹也会请别人帮忙,实在不行爹自己在这里盯着,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儿家,这般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咱们林家虽说不上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一个闺女爹还养得起,你快些回家去。”林月娥说道:“爹,女儿都这么大了,早已不是小孩子,怎么忍心看着你这把年纪还要如此辛苦?”父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谁都不肯让步,就在此时,从门口又进来了四五个人,他们找了张桌子围坐在一起,为首的一人嚷道:“小二!上酒!”

  林月娥赶忙走过去招呼道:“几位客官用些什么?”那人见到林月娥美貌,不由得起了歹意,猥琐的笑道:“小娘子,来一壶你店里最贵的酒。上几盘最好的菜!爷们有的是钱!”周围的几人也跟着起哄似的笑了起来。林月娥红着脸,强压怒气去准备酒菜暂且不提。王彦路见到这几人一幅泼皮的样子,心中不悦,皱起眉来。祖宽见王彦路面有不悦,悄声说道:“王哥,这几人是吴襄吴将军的家丁,刚才说话那个是他们总管。咱们不要管闲事儿,免得引火烧身啊。”王彦路白了那几人一眼,愤怒的嘀咕道:“什么他娘的总管,就是个无赖!欺负人家姑娘家!”祖宽压低了声音,急道:“王哥,小声点。咱喝酒,不理他们。”说罢斟满了一杯酒递给王彦路。王彦路接过酒杯,与祖宽又喝了一杯。仍然满脸怒气的看着吴家的众人,心中暗想怎么古代也这么多流氓啊。

  此时林月娥已经将一壶酒放在对面桌上,正欲转身离去,突然那吴府的管家一把抓住她的手,嬉皮笑脸的说道:“小娘子,陪爷们喝一杯再走吧,爷给赏钱。”一边说着一边又伸出另外一只手向林月娥手上摸去,边摸边说道:“这手真滑啊,哈哈。”林月娥奋力将手挣脱出来,怒斥道:“客官无礼!我这里是吃酒的地方,要找姑娘请去别处!”

  那吴管家虽说当着众人被撅了面子,却一点也不生气,再次抓住林月娥死皮赖脸的说道:“小娘子性子倒是挺烈的,喝一杯酒而已,又没叫你陪着爷睡觉。”啪的一声脆响,吴管家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林月娥见他言语越发的轻薄,忍不住胸中怒气,才一巴掌打了过去,吴管家没料到对方居然敢出手打他,猛然间挨了这一巴掌,脸上火烧一样的疼,顿时怒道:“小贱人你敢动手打爷爷!今天废了你!”说罢挥拳便要朝林月娥打去。

  那姓林的老者见势不妙赶紧跑了过来分开二人,挡在女儿身前,抱拳赔罪道:“这位客官,都怪小女不懂事,老朽在这儿给您赔礼了。今天这些酒菜就算老朽请客,还请客官放过小女吧。”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林月娥赶紧离开。吴管家见到无缘无故的多出一个搅局的老头,心头火气更盛,怒骂道:“老不死的你捣什么乱!赶紧给我滚!”他见林月娥要走,便起身要去追,却被老者死死拉住胳膊,便奋力一推,将那老者推了个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王彦路此时再也看不下去,他本就性如烈火,再加上喝了几碗酒,管他是哪儿的管家,就是主子来了也照打不误。他猛得拍了下桌子,怒吼道:“住手!”,这一声好似突然打了个炸雷一般,将众人镇在当场。吴管家愣了一下,仔细打量了王彦路一番,见是个士卒,便不屑的问道:“小子!你他娘叫谁住手?”这就是找抽的节奏。

  王彦路本就看他不顺眼,听他对自己说话还不干不净的,顿时就好像被火点着的炸药一样,彻底爆发了!他拎起桌上的酒壶,冲着吴管家猛的掷去!口中喝道:“老子说你呢!狗使的奴才!”这一掷力道极大,吴管家来不及躲闪,忙挥舞双臂护住脑袋,呯的一声,这一壶砸得结结实实,壶中剩余的酒也洒了出来,淋了他一身。王彦路紧跟着跑了过去飞起一脚将吴管家踹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打了下去,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到吴管家脸上。

  祖宽则连忙起身拦在正欲解救吴管家的那三人跟前,三人迫于祖宽的威势一时之间竟不敢动弹,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边有三个人,怕祖宽一个人干嘛!于是纷纷冲了过去,祖宽伸手拦住一人的同时使了个绊子将另外一人绊倒,不过还是有一人冲到王彦路身旁,抬起脚猛得一蹬,将王彦路从吴管家身上踹了下去。再看那吴管家,已经被打得气息微弱、满脸是血,就是亲妈也认不出来的样子。

  王彦路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偷袭他的那人。他此刻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一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宰了眼前这几个人。他一步步向那人走去,那人见他两眼血红,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吓得不住的倒退。此时祖宽已经将另外两人打得倒在地上不住哀嚎,突然发现王彦路满脸杀气的走了进来,怕他控制不住闹出人命来,赶忙过去劝阻道:“王哥,行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此时剩下的那人早已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哀求道:“军爷绕命,军爷饶命!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王彦路见对方跪在地上求饶,加上祖宽适才的提醒,火气才逐渐消了下来。他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家丁喝道:“奴才!听好了!老子是广武营的王彦路!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是不服就去广武营找俺!滚!!!”那些家丁见王彦路答应饶他们一条活路,几人慌忙抬起躺在地上的吴管家跑了出去,消失在大雪之中。

  王彦路则走到林老者面前,与林月娥一同将他扶起。老者一边不住的道谢一边对林月娥道:“闺女,还不过来谢过恩公。”林月娥双颊微红,冲着王彦路柔声说道:‘多谢恩公仗义搭救,奴家有礼了。”说罢两手抱在腰间行了个礼,王彦路则抱拳道:“这位姐姐不必客气,俺平日里就看不惯这些泼皮无赖,见不得老实人被欺负。”

  祖宽这时凑到王彦路跟前,小声说道:“王哥,咱怕是惹祸了。吴将军为人正直随和,倒是好说话,不过他家的少爷可不好惹,这回的梁子算是结大了。”

  王彦路则不忿的说道:“阿宽,你放心。这件事是我自己干的,出了事也是找我,与你无关。”祖宽不悦道:“王哥!这是啥话!?兄弟不是怕结梁子,兄弟是担心他们找你麻烦!我祖宽是那种见事儿就逃的人吗?”

  王彦路欣慰的看了看祖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兄弟!这件事情全因我而起,也是我先动的手,哥是不想连累了你。”

  祖宽大声说道:“王哥!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王彦路从怀中掏出些许散碎银两递予老者,准备结了酒钱带祖宽回营,老者慌忙推辞道:“今日多亏壮士仗义相救,这顿酒菜就算是老朽请客吧,壮士快快收了回去。”王彦路见他执意不收,索性收回银两,带着祖宽回到了军营。咱们闲言少叙,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报仇的就找上门来了。

  杨正朝正带着全队进行操练,军士们正在练着金刚散手,一群人突然间出现在众人面前,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公子,正是吴襄的儿子,名叫吴三桂。

  杨正朝见到吴三桂出现,略感诧异,急忙跑到近前行礼道:“少将军,带着这么多人来此,这是……”吴三桂白了杨正朝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杨百总真是把好手。不愧是给广武营撑场面的,带出来的兵挺能打啊。”

  杨正朝不解道:“少将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小人不明白。”吴三桂也不看杨正朝,开口向身边的下人问道:“那小子叫什么名字?”他身旁一个家丁小声说道:“回少爷,那小子说他叫王彦路。”声音虽然不大,但杨正朝却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不禁心下大骇,不知道王彦路闯了什么大祸居然惹上了。这吴三桂向来嚣张跋扈,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仗着自己父亲吴襄与舅舅祖大寿都是将军,平日里趾高气昂,没人敢惹。

  吴三桂看向杨正朝,冷冷的问道:“哪个是王彦路,让他出来。”杨正朝怕事情闹大,一时踌躇,不知应不应该叫王彦路出来,但是王彦路在队列中见到昨日被自己和祖宽所打伤的家丁也跟吴三桂在一起,料到他们是来找自己报仇的,于是径自走出队列来到杨正朝面前说道:“百总,他们是来找俺的。”杨正朝吃惊地看着面前的王彦路,不由得担心起来,为他捏了把汗。吴三桂在旁边冷冷的说道:“小子,昨天打人的就是你吗?”王彦路一来最是看不惯装逼的官二代,二来见他语气狂妄,还没自己岁数大居然叫自己小子,一股火顶上心头,不悦地说道:“废话!你家的狗没跟你说明白吗?那奴才就是我打的!他调戏人家闺女,没打死他算是便宜了他!”

  吴三桂没料到王彦路能这般硬气,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气愤,要知道在宁远除了自己父亲,已经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话了。但他是将门之后,即便是不悦也不会像街边儿的小流氓一样张嘴就骂街,但仍阴阳怪气的说道:“这老话讲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些!我那管家现在还下不了床,这件事要怎么算!?”王彦路见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索性拉刚拉到底,不屑的说道:“是你来找我,又不是我找你,你问我怎么算,我哪里知道?我说就这么算了你会同意吗?”

  还未等吴三桂发火,他周围的一个家丁便怒吼道:“小子!你也太猖狂了!打了人还敢这么说话,活腻了是不是!?”

  王彦路不屑的看了那家丁一眼,冷冷的道:“打得是你亲爹?你不服吗?出来试试。”那家丁也是狗仗人势、欺软怕硬的货色,见王彦路不好惹,张了张嘴,又把正准备喷出口的脏话咽了回去,不时的看向吴三桂。

  吴三桂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倔强狂妄的士卒,片刻之后居然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他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的家丁告诉我,说你很能打。管家的伤势我看过,出手的确狠,今天我想亲眼看看是什么样的高手把我的人收拾的这么惨。”说罢冲着身后的那些家丁使了个眼色,笑呵呵说道:“你们都过去,跟人家切磋切磋。”

  杨正朝见事情要闹大,怕王彦路吃亏,连忙阻拦道:“少将军,都是属下管教不严,这里是军营,如果事情闹大,对大家都不好。还是把这小子交给属下吧,我改日带他到贵府给少将军赔罪。”

  吴三桂白了杨正朝一眼,不屑的说道:“我吴府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的吗?”杨正朝闻听此言,心中又是气愤又是尴尬,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王彦路见杨正朝受辱,厉声怒道:“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老子怕你不成!人是我打的,要报仇冲我来!不许侮辱我百总!别说你吴府,就是紫禁城老子还不稀罕去呢!”

  吴三桂冷冷的看了王彦路一眼,挥了挥右手,他身后的家丁一下子冲出来四五个人将王彦路围在当中。赵祁连与祖宽等人眼见王彦路要吃亏,便吆喝着从队列中冲了出来,与那些家丁推搡起来。王彦路见众人拼命维护自己,心中很是感动。不能因为自己而连累到弟兄们!他大声喊道:“伍长,众位弟兄,大家都住手!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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