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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赵大成鑫业卸职

  见韩羞草脸色苍白的样子,所长笑道:“真是救夫心切!这么快就拿钱赶来了。用不着,还是带回去吧。赵大成与逃税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下你大可以放心了。案子我们已经查明,是他的好女儿赵立春指使赵立秋做的假账,欲嫁祸与赵大成。原因很简单,羡慕嫉妒恨呗。赵大成对此已再三替她们姐仨求情,当是家事,此事就不追究了。”说罢,他瞅了赵大成一眼。

  赵大成会意,冲韩羞草抱了抱拳,笑容满面,忙不迭地道:“多谢!多谢!我就知道小草疼我,果不其然!”说着,他跟所长握了握手,迈开大步,走了出来,上前紧紧抱了一下韩羞草。

  没想到,韩羞草一把将他推开,娇嗔道:“大成,不管怎样,你是一进宫了。栽在自己女儿手上,也不算丢人!前面有个洗浴中心。你去好好洗一洗,搓一搓,去掉晦气。我先去把钱存到中国银行,然后为你买一套新衣服换上。得!完事了,咱们再一起好好撮一顿。听话,就这样办!”说着,她冲赵大成嫣然一笑,又抛了个媚眼。

  赵大成甚为感动,不由地热泪盈眶。他赶紧点点头,大步流星,冲洗浴中心走去。

  韩羞草则带着两个保镖,开车直奔中国银行。

  原来,赵大成提走一千万元资金的老本,赵家仨姊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仨人聚在一起一合计,根据赵立春的提议,一不做,二不休,她们仨决定给父亲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她们仨也不是吃素的,他不能一味地偏向韩羞草母子俩,钱不能都留给他的儿子赵立夏。考虑再三,赵立春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于是,赵立春才指使赵立秋做了“逃税一百万”的假账,赵立冬则“大义灭亲”,向税务局举报父亲赵大成。税务局一查帐,发现情况属实。因赵大成仍是鑫业建筑公司的董事长,仨姊妹一口咬定,赵大成才是幕后黑手。

  这样,赵大成只好一大早到派出所“报到”。但是,经与派出所所长推心置腹地一交谈,赵大成豁然开朗,明白是仨女儿处心积虑地陷害他。

  迫不得已,他将自己的家庭情况及两家公司的情况如实相告。所长也恍然大悟,立即派人向赵立春仨姊妹查证。不得已,赵立春、赵立秋和赵立冬只好供认不讳。事情这才大白于天下。

  赵大成在洗浴中心好好享受了一番。先泡澡,再湿蒸,后干蒸。之后,又让人给从头到脚搓了个遍。由于逃过一劫,心情爽快,他在休息室点上一支雪茄,慢慢抽着,静静地等候韩羞草。

  韩羞草一存完钱,就直接开车载着两个保镖来到购物中心。自俩人谈情说爱以来,赵大成的衣服从内到外都是她包办的,因此,她买起来毫不费力,一点也不陌生。从羽绒服、皮鞋到内衣内裤,她挑起来得心应手。

  挑完衣服,韩羞草开车来到洗浴中心。她让两个保镖将衣物带进洗浴中心,自己则在车里慢慢地等着。

  半晌功夫,赵大成“全新武装”地走了出来,黑棉服,黑裤子,黑皮靴,一边一个保镖,精神焕发,威风凛凛。

  见状,韩羞草抿嘴一笑,颇为自得。

  他们仨坐进车里,赵大成笑道:“小草,先送我到鑫业吧。待我好好跟那仨属狼的谈完之后,咱们再一起撮一顿。我这人急脾气。”说罢,他攥紧了两个拳头,牙齿咬得嘎嘣嘎嘣直响。

  父女情深。现在赵大成孩子气头上,可别节外生枝。韩羞草深知这一点,于是,她整了整自己的圆礼帽,笑盈盈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既然已经摆平了,又何必为难她们仨呢?得!不如先吃饭吧,我请,也算为你接风洗尘。”说着,她充满深情地瞟了他一眼。

  听了,赵大成的气顿时消了大半,他不由地笑道:“还是小草识大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好,就听你的,先吃饭,到海鲜大酒楼吧。”说着,他潇洒地摆了摆手。

  这样,四个人直奔海鲜大酒楼。还未等中午,酒楼里面客人稀少。见他们四个来了,服务员忙过来,引他们一行入座。

  甫一入座,韩羞草就笑盈盈地道:“得!不客气了,今天我请客,我来点。”说罢,拿过菜单,就点起菜来:一只大龙虾,四只大螃蟹,一盘海虾,一条清蒸鳜鱼,一份黄花菜,四碗米饭,四瓶啤酒。点完,她顺手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见都是硬货,价格不菲,赵大成冲她伸了伸大拇指,笑道:“真是干净利落,巾帼不让须眉。”说罢,他开怀大笑,点上一支雪茄抽了起来。

  菜肴依次上来,热腾腾的,香喷喷的。也不等韩羞草招呼,三个大男人便毫不客气,动手下筷,不紧不慢地吃起来。

  这顿大餐,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时至午后两点,各个酒足饭饱。

  见状,韩羞草果然埋了单。走出酒楼,她开车先将赵大成送到鑫业建筑公司楼下,特地提醒了一句“父女情深,血浓于水”,就开车载着两个保镖到乡镇大厦了。

  虚惊一场,有惊无险。坐在办公桌前,韩羞草心平气和,平平静静,待客户来了,她还是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点她的钞票。两个保镖因刚享受了一顿大餐,更是全心全意地为她守着这个摊点。

  韩羞草的叮嘱倒提醒了满腔怒火的赵大成:虎毒不食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其实,这时,头脑清醒下来,王大成虽然对于仨女儿恩将仇报感到心酸心寒又心痛,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自己的家庭情况本来复杂,家庭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因此,他并未想到要把仨女儿怎么着。他一面走着,一面想着:既然事已至此,顶多也就骂她们仨几句。

  仨女儿却不这样想,以为这下闯下大祸了,无论如何,父亲都不会轻易放过她们仨。她们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说一千,道一万,是父亲赵大成一手创立了鑫业建筑公司,又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一手挽救了鑫业建筑公司。对此,公司上下有目共睹,有口皆碑。他要捏死她们仨就如同踩死一只臭虫,毫不费力。既然干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看样子,公司他是肯定要收回去了。心里既这样想,仨人就坐在赵立春的办公室里,一个个面面相觑,一声不吭,胆战心惊,等着受死。

  赵大成甫一走进公司,职员们掌声响成一片,欢声雷动。见状,他向大家一一鞠躬,表示谢意。可他东瞧瞧,西望望,就是不见自己那仨女儿的身影。他很纳闷。

  于是,他从从容容地来到赵立春的办公室,见仨女儿都坐在椅子上擦鼻涕,抹眼泪,神情沮丧,犹如霜打的茄子。他禁不住呵呵一笑,开朗地道:“你们仨好大胆,竟然敢‘大义灭亲’!的确心狠手辣。有其母,必有其女,也不能全怪你们。不过,量小非君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既往不咎!不搞秋后算账。我也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你们仨姐妹也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宽恕我吧。对你们来说,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人贵有自知之明,这我知道。别那么小气!都是我赵大成的孩子,敢作敢当。快,都抬起头来!”听了,三姊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看着他。顿一顿,他和颜悦色地继续道:“但是,既然你们处心积虑要搞到这家公司,我也答应过要把它留给你们仨,决不食言,这家公司就归你们仨姐妹了。这可是你们仨一心一意要得到的,梦寐以求。现在该称心快意了吧?”见三个女儿喜出望外的样子,他真想挨个抽她们一顿,以报一箭之仇,但他忍住了,反而“嘿嘿”一笑。他顿了顿,继续正色道:“不过,以后不管公司是好是坏,咱们有言在先,丑话说在前头,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你们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独立管理自己的公司。说做就做,我一点不含糊,咱们明天就去办理公司过户手续,平均分配,你们仨一人一份。至于我那董事长的名分,我看也该卸了,是时候了,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好了,不必不好意思,血浓于水,咱们无论如何也是一家人。咱们这就出去,由赵立春宣布一下吧。”说着,他率先走出赵立春的办公室,召集大家开会。

  完全出乎她们的意料之外,父亲这个大老粗如今变得这么通情达理!温柔体贴!本来还以为他这次过来会大发雷霆,一气之下,剥夺她们仨的一切继承权。谁能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他居然慷慨地将这家公司毫无保留地送给她们仨!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感激之余,感动之余,感恩之余,赵立春、赵立秋和赵立冬依次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俱心中有愧,满面羞涩。

  当着全体职工的面,赵立春首先向赵大成诚心诚意地公开道歉,然后郑重其事地宣布了公司转让这一决定,并殷切期望大家跟着她们仨姐妹继续好好工作。

  待她刚一宣布完毕,赵大成向大家挥挥手,一声不吭,随即掉转身离开了,还有点依依不舍。毕竟是自己一手打造的公司,如今江山易主了。亲眼看着它一步一步地壮大,为自己立过汗马功劳,他待这公司如同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孩子还嫩着呢,就给人了。说不心痛,怎不心痛!

  晚上,趁王静加班、立夏在做功课的时候,赵大成和韩羞草在厅里一起闲聊。赵大成坦诚地告诉她,连自己都奇怪,他当时居然没有对女儿们大发脾气,而是心平气和地答应把公司转给她们仨。想到这,他不停地感叹唏嘘。韩羞草安慰他道:“早该如此了。省得她们仨整天虎视眈眈,搞得你心神不宁。得!清官难断家务事!”说着,为他斟上一杯刚沏好的茶。赵大成端起来,呷了一口。

  这时,韩羞草笑道:“大成,你知道王静准备元旦结婚吗?得!名花有主了。”说时,她冲赵大成神秘地一笑。

  闻讯,赵大成倒是吃惊不小,他睁大眼睛道:“确有此事?我的秘书,要结婚不先通知我,倒先告诉你,实在令我难堪!”说着,想起当初调戏她的情景,不由地面红耳赤。

  他的一举一动哪逃过韩羞草的眼睛!她笑盈盈地道:“得!你个好色佬,当初差点毁了一朵鲜花。”说罢,也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这时,赵大成尴尬地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是过眼云烟,不要提了。跟谁呢?别卖关子了。不妨透露点风声。”说着,他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韩羞草笑盈盈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鑫夏建筑股份有限公司业务部的钱喜德。你可能不很熟。挺不错的小伙子!与王静同乡,比王静小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得!真登对!王静好眼光。”说罢,她冲赵大成嫣然一笑。

  赵大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平头,笑道:“这个孩子给我印象蛮不错的。本本分分,勤勤恳恳,老实厚道。王静的确眼光不错!不过,我身边的人拍拖我都蒙在鼓里,实在是失职失察。该罚!”说罢,他又呷了一口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平头,脸上仍有些愧疚与尴尬之色。

  这时,韩羞草正色道:“得!王静这孩子跟了咱们这么多年,劳苦功高,我待她跟亲妹妹一样,咱们到时该怎么陪送呢!这事才是我今晚跟你商量的要点。”说罢,她瞪了赵大成一眼,看他作何反应。

  对此,赵大成胸有成竹,他笑道:“外地人在京打工,缺的主要是房子。他们俩那点工资要是在外面租房子,恐怕所剩无几了。你不有个两室一厅吗?一直空着。空着也是空着,不妨送她个顺水人情。象征性地收她点租金就行了,你跟她好好说一说,她不会不同意的。等他们俩翅膀硬了,肯定加倍奉还。王静可不是我的那些女儿,一个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说着,他扫了韩羞草一眼,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明白,自己说到她心坎去了。

  韩羞草呷了一口茶,娇嗔道:“大成,你是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痛。你现在好说歹说也是个大老板了,干吗不买一套新房租给她?反倒打我房子的主意。你那些孩子对你再差,甚至送你去班房,你还不是大大方方地送她们一家大公司!得!有良心,没良心?”说着,她冲赵大成抛了个媚眼。

  见状,赵大成诚惶诚恐地道:“小草,咱们这么多年了,几经波折,我饿着你了吗?苦着你了吗?我可以跟你交个底。我除了一千万的老本,以防万一外,其他的钱都投在鑫夏上了。说白了,都压在赵立夏身上了。我估计我现在手头还没你有钱。你就别挤得我了。谁跟谁呢?”说着,他的头上直冒汗珠。

  听了,韩羞草笑道:“在下明白了。得!不应紧张。就按你说的办,回头我跟王静好好商量一下。”说罢,她拍了拍赵大成的肩膀,以示安慰。

  正说到这里,王静却悄没声地推门进来了。她笑吟吟地道:“韩姐,要跟我商量什么?尽管说,不会因为我谈朋友就要把我扫地出门吧?”说着,她从肩上取下公文包,双眼不停地打量着韩羞草和赵大成。

  赵大成诡秘地一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你来的正是时候,怎么谈恋爱连我这个当老板的都瞒着?实在该打!”说着,他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王静的右肩膀,示意她坐下,并为她殷勤地斟了一杯茶。

  王静正好渴了,端起茶来,呷了一口,露出满面的笑容。

  这时,韩羞草将她与赵大成达成的一致意见毫无保留地告诉了王静。

  听了,王静喜不自胜,喜上眉梢,连连向他们俩作揖道谢,笑吟吟地道:“多谢韩姐!多谢赵哥!我还以为回乡结婚后就不回来了呢。”说罢,她又呷了一口茶,满面春风。

  这时,赵大成一本正经地道:“王静,你的眼光错不了。既然是你看中的人,我也一百个放心。就将钱喜德提为业务部副经理吧。我明天就让人力资源部任命他,这是我分内的事。郎才女貌,没想到你居然钓了个金龟婿,真是人不可貌相,那可是个大学生!”说罢,他点上一支雪茄,潇洒地抽起来。

  王静自然对他千谢万谢,继而正色道:“赵哥,这你可不能说是靠我的后门,男人很敏感的。”说着,她冲他莞尔一笑。

  赵大成哈哈大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呢。这还用你嘱咐!我会直接找他谈谈,然后由人力资源部任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再说,你赵哥不是随便用一个人的,得价有所值!这不光是冲着你,你就放心好了。当然,你的裙带关系的确沾点边。”说罢,他怡然自得地抽着雪茄。

  这样,欢天喜地,王静就开开心心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赵大成与韩羞草则东拉西扯地继续闲聊。

  在赵大成的精心打理下,加上全体职工的辛勤努力,鑫夏建筑股份有限公司茁壮成长,一步一个台阶。股东们早已享受到红利的乐趣,对他都很满意,都很期待。

  赵立春、赵立秋和赵立冬痛定思痛,同心协力,一门心思都扑在鑫业建筑公司上。赵立春几乎天天给父亲赵大成打电话,虚心请教。赵大成也不惮其烦,倾心传授,耐心指导,一一指点。不出所料,没过多久,不负众望,鑫业建筑公司也大有起色,一帆风顺,蓬勃发展。欣喜之余,赵家三姐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她们仨姊妹才真正感受到父亲赵大成的恩情,体会到他的骨肉情深、血浓于水的拳拳亲情,体验到他做事成功的魅力。现在,她们仨崇拜他,他是她们当之无愧的偶像。

  闻讯,何欢花对赵大成又多了一份感恩的心情,一份感激的心情。

  不过,韩羞草的两份生意已大不如从前了。尤其是外汇买卖。银行已放开这项业务,并降低了手续费。自然而然地,人们纷纷涌向银行,来她这儿的客户愈来愈少。至于保健食品销售,由于竞争激烈,也是一天天走下坡路。这时,韩羞草自认,自己本身缺乏耐性,好逸恶劳,实际上并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只是运气好,做了次暴发户而已。抽身要早,适可而止,她已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

  时间转到了公元2008年。

  王静返乡结婚去了。

  元旦当日,花了一天的时间,韩羞草将那套两室一厅打扫得干干净净,整理得井井有条,只等待王静和钱喜德这一对新人回来后入住。

  时间过得真快,赵立夏早已是高一的学生了,正值青春期叛逆的年龄,个子比赵大成还高,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一举手,一投足,酷似赵大成。他好读书,勤勤恳恳,成绩很不错。赵大成和韩羞草看在眼里,乐在心头。

  不过,赵大成是个大老粗,骨子里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与赵立夏很少共同语言。父子俩保持着不即不离若即若离的关系。

  小长假里,赵立夏在家做做作业,玩玩电脑,玩玩游戏机,自顾自的,自得其乐,一个人一点也不寂寞。

  然而,王静不在,少了许多欢趣,赵立夏又懒得理会他们,韩羞草、赵大成俱若有所失,心中空落落的。

  为了让父子俩多多联络感情,韩羞草自告奋勇,开着跑车载他们俩到北戴河玩了一把。难得仨人一起出游!游玩期间,赵立夏很懂事,对父亲赵大成悉心照顾,问这问那,不时逗得他开怀大笑。血浓于水,父子情深!见状,韩羞草感到很欣慰。

  享受到旅游的乐趣,他们在北戴河呆了两天。

  他们一家尽情地享受这难得的三人世界,乐在其中,乐不思蜀。

  但是,风景虽好,终非吾土,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们呢。他们还是恋恋不舍地返回北京。

  元旦后的第一个周六,一家人正在吃早餐的时候,忽然响起了敲门声。赵立夏赶紧站起来,去打开门。欲知来者是谁,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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