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武侠仙侠 > 神魔大战 > 第十七回 求神兵饮水遭毒 怀思念愿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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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戬带赢冲等见云华仙子,云华仙子自然是感恩戴德,赢冲等回过后便退出石室来。

  杨戬跟云华仙子交代几句后,就扛了神斧往南华山而来。

  心中有事,云如狂风。

  到了南华山,见麋鹿童子立在洞旁,杨戬道:“师父可在?”

  “师父今日一早就云游去了,说是友人相约,临走时叮嘱我说,若你回来,叫你把斧搁在洞里,还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叫你问你义兄赢冲去太阴湖取你心仪已久的神兵,到时自可不惧来者。”

  杨戬进洞放了斧,驾云回洛神谷。

  到洛神谷已是黑幕笼天,杨戬见过云华仙子、赢冲等,说了经过。

  赢冲道:“那太阴湖太阴居士是给我看了几件兵器,不知二弟要的是哪件?”

  杨戬道:“可有三尖双刃枪?”

  赢冲道:“是有这么一件,我即刻动身去太阴水府索要。”

  杨戬道:“今日已晚,大哥明早再去不迟,来去也只须半日。”

  赢冲一想也是,若从水中过去,需几个时辰;若是驾云过去,自然更快,便定天亮再去。

  第二天,万物初醒。

  赢冲留下白虎、谛听启程。

  谛听道:“赢爷若路上遇事耽误了时辰,可水路返回。”

  赢冲有点不解,应道:“好。”即驾云往太阴湖而来。

  约莫半个时辰,不知何故,赢冲忽感饥渴难耐,便半云半雾前行,望找个水源解渴。

  谁知远近几百里,方圆无人烟湖河。

  赢冲正行间,被一山挡住去路,此山:高耸千丈,云雾腰间。草木稀少,怪石突兀。偶见蜥蜴跳,难觅鸟兽影。圆石、浮石、尖石、方石、三角石、人石、树石、鸟石……各色各样,应有尽有。真是石头闹聚会,尘土贵如金。

  赢冲驾云上升,到了山腰就见下面有一方圆十几丈的平地,中间石头砌成六角洞眼,上面有井架吊绳,定然是口泉。

  赢冲暗喜落到井边,往下一望,果然是口泉,十几丈深处水光荡漾,绳索下面有个木桶浮在水上。

  赢冲急动手摇晃绳索打水,装了一桶往上拉。

  却听背后有人尖声叫道:“什么人?敢来此偷金线泉之水。”

  赢冲回看,见两个女子头挽双髻,淡妆淡抹,着六色彩裙,都是长条瓜子脸,带些妖里妖气,手执长剑。

  左边女子剑指赢冲道:“你是何人?无事敢来我们这里盗水。”

  赢冲道:“两位有礼了,在下赢冲,路过此地时逢口干舌燥,见此有水想借口解渴。”

  左边女子手一指不远石壁,笑道:“这金线泉的水可不是好借的,你身上带了多少银两?一桶水一桶银,按大小一比一换来。”

  赢冲朝石壁看去,上面淡淡的刻有‘金线泉’三个字,刚才还真未注意到。

  赢冲道:“世上哪有如此高价之水,就是仙酒玉酿也不过这个价。”

  右边那女子道:“那是你蟪蛄不知春秋,来此也不打听打听,这方圆三百里就只有这口泉,不卖这个价,我们平日哪来胭脂花粉用。”

  赢冲道:“在下今日确实没带银两,要不先簿上记下,改日过来补上何如?”

  左边女子道:“这里都是现货买卖,想赊账吃白水,除非石烂江枯。”

  右边女子盯着赢冲上下打量已好一阵,抿嘴笑道:“你这条汉子,要不陪我们耍耍去,哄得我们开心,或许瞒着大王赏你口水喝。”

  左边女子也掩面笑道:“妹妹好心思。”

  赢冲怒道:“哪来的妖女,敢来占水败俗,快快离开,以免在下手重。”

  左边女子遂反脸无情,喝道:“好个不识抬举的莽汉,妹妹,擒了慢慢整死他,也给我们打个牙祭补补身子。”

  两个女子说完拔剑刺来。

  赢冲松了吊绳,与两人交起手来,这两女子哪是赢冲对手,赢冲几招磕飞对方手中长剑,两女子见状不妙呼啸一声化风入石缝中去了。

  赢冲无暇多顾,打了水上来,一口气喝了半桶,真是好水,清冽甘甜,精神为之一振,便要起身上路。

  就听背后一声喝声:“那偷水的汉子休走。”

  赢冲回头就见背后大小石头上立了十几个女子,俱带些怪里怪气,先前两个跑了的女子站在一浓妆粉抹的女子旁边支手舞脚。

  一个道:“奶奶,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偷水不想给钱,又动手打人,您可要为小的们做主呀。”

  赢冲细瞧那女子,三十光景,黛眉杏眼,一身淡黄长裙,她也正打盯赢冲,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媚意荡漾。

  赢冲拱手道:“在下途经贵地,实在无心冒犯,只是要口水喝,请众位贵手高抬。”

  淡黄长裙女子笑道:“这泉水不比其他,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方圆三百里杳无湖河,俗话说物以稀为贵,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掘得一口,自然不能白喝。”

  赢冲道:“不知大王如何称呼,今日我要事在身出来的急,确实身无分文,他日定当奉上,望大王略迹原情网开一面。”

  旁边婢女道:“你个穴处之徒,我家奶奶乃这小石头山琵琶洞主人,外人都尊称戏衣夫人。”

  戏衣夫人道:“要我放你也未尝不可,你得留下个值钱的物事来,空头无凭是不能服众。”

  赢冲心想:“今日时乖运蹇,怎么喝口水还碰上这档子事,不理走了还真难心安。身上就那颗辟火珠和两个袋子,这辟火珠真实是个宝,火焰山一行就立了大功,他日自还有用处,给了要不回就得不偿失,那两个袋子一是母亲遗物,一是心中所爱,难以割舍。”当下迟疑坐困。

  戏衣夫人见赢冲锁眉不语,便对旁边小婢使个眼色。

  小婢道:“还有一两全之法,你可不用付这水钱。”

  赢冲道:“快快道来。”

  小婢道:“我家夫人单身多年,正想招个夫婿,我们几个小的见你不似歹人,要不就上了门吧,如此你就是我们老爷了,这水钱自然就免了。”

  赢冲哭笑不得,那戏衣夫人也双眼汪汪盯着自己。

  赢冲心想:“今日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几个铜板难倒英雄汉。”当下心一横,便道:“恕难从命,我还有急事要办,就此告辞,他日定会回报。”说完转身要去。

  戏衣夫人一声:“围了。”

  那十几个婢女手执利剑围了上来。

  “给脸不要脸,这样让你走了,真要传出去,我以后如何见左邻右舍?要走可以,先过我这关。”戏衣夫人说完抽剑向赢冲杀了过来。

  赢冲无奈回身应战,身一斜,指头弹开来剑。

  戏衣夫人虎口一震,差点剑握不住,知赢冲力大,便围着赢冲游斗起来。

  那戏衣夫人身形飘忽,就如一黄色蝴蝶绕着赢冲飞舞,赢冲眼光如电,只是不愿伤她,二十几招下来,寻个破绽一掌击在剑柄上震飞戏衣夫人手中剑,又一掌在她背上一推,将她推开一丈远。

  那戏衣夫人乘势摔倒在地上,双手遮面大哭道:“哪里来的莽汉,就会欺负人家无夫之妇,偷了人家东西还动手打人,我也不活了。”说完竟然就往井边石头撞了过去。

  赢冲不加思索飞身一把拉着戏衣夫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手指被针刺了一下,剧痛无比。

  赢冲赶紧甩手,戏衣夫人随即回首向赢冲诡秘一笑,化风进石缝中去了,那十几个婢女也跑了无影。

  赢冲低头一看,右手中指上有个针眼,针眼四周已墨绿一片,看来是中毒了,左手一按伤口竟痛入心扉,就感全身发热乏力。

  石缝中传来得意的笑声:

  “看他还能撑多久?”

  “等会美美吃一顿了。”

  ……。

  赢冲怒吼一声,强行驾起云头往太阴湖而来。

  才走了百里,赢冲感头晕眼花,把持不住从云头栽了下来。

  就听背后戏衣夫人嘿嘿笑道:“平时还没人能逃出五十里,今日你是刷新纪录了。”

  赢冲已不省人事。

  戏衣夫人道:“小的们,抬回洞府,晚上刷洗干净,给我等下酒。”

  十几个小妖齐声应了,一起抬了赢冲就往洞里走。

  说来也怪,这些小妖体型不大,抬起东西来却轻轻巧巧走的飞快,一会功夫就走出五十多里,往山上而来。

  这群人到了半山腰处正要进洞,就见外边一大石上多了两人,一红袍道人,手握拂尘;一年轻女子,生的娇艳出俗。

  一小妖道:“两位何人?在此何干?莫非又是前来讨水吃?”

  那道人笑道:“贫道今日特来讨个人。”

  戏衣夫人道:“哪来的道士?大白天无故到我处讨什么人?我这里可没有外人。”

  那道人旁边女子急道:“这抬着的不是外人?你们快放了赢大哥。”

  戏衣夫人“哦”的一声,道:“你们既然认得他,可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欠我水钱无力偿还,把身子抵给我了。”

  道人笑道:“贫道葛玄,这抬着的小伙也是善人一个,哪会欠你什么水钱。”

  这道人和女子正是葛玄与黥茄。

  戏衣夫人一指井口,道:“他偷喝了金线泉之水,我这水不便宜,他喝了一桶,便欠我一桶白银。”

  葛玄道:“这金线泉乃天地灵泉,非居士一人所有,算来居士也是从他人手中所得,故他喝了也算不上偷。”

  戏衣夫人脸一黑,狠道:“此地如今为我所有,大小都由我定,他人无权多嘴,我说要钱就得给。”

  原来这琵琶洞原有主人是一琵琶精,多年前这戏衣夫人过来打败琵琶精占了洞府,也顺理成章占了这金线泉。此时被葛玄揭了伤疤,心中极为不乐,自然狠话抛出。

  葛玄笑道:“若我出白银,可放了这居士?”

  戏衣夫人哼道:“这上门的买卖哪能不做,不过水涨船高,现在行情不一样了,得给双倍价钱,我们大费周章抬了他百里,这辛苦血汗也得填上。”

  黥茄道:“你分明是得势欺人。”

  戏衣夫人又‘哼’的一声道:“说不定待会还得涨,怎么样?葛道长,给不给?”

  “给,给,给,千金一诺。你们先把他放下,你看,银子贫道早备好了。”葛玄说完一指洞口不远处,就见地上一堆白花花银子,足有两桶。

  戏衣夫人道:“小的们,过去好好验验货,别给蒙了。”

  众小妖放下赢冲,都跑过去捡银锭,放嘴里咬了起来。

  一会,小妖都交会眼神点点头,都道:“奶奶,是真金白银,如假包换。”

  “都搬进洞里去,人就由你带走吧。”戏衣夫人对着石头念道几句,那石壁上却现出一洞口来,便指挥小妖搬银子进洞。

  葛玄、黥茄到了赢冲旁边,葛玄一探,道:“好厉害的毒。”

  “赢大哥,醒醒!”黥茄眼泪滴滴呼唤着,转头对戏衣夫人道:“你为何要对赢大哥下此毒手,还不拿解药来?”

  戏衣夫人摆摆手道:“他屡次冲撞我等,还动手动脚,又想赖账逃了,我也只好出此下策。我这里有毒没解药,要救他你自己寻去吧,我可没这份清闲自在。”说完呼啸一声进洞去了,洞口随即不见。

  葛玄低声道:“不足为虑,老夫早有准备。”说完给赢冲嘴里塞了一粒丹药。

  葛玄提起赢冲,与黥茄起在空中。

  葛玄道:“我们先带他到个安稳之处,他要两个时辰才能醒来,到时再吃颗化药,就可排出体内阴毒。”

  黥茄道:“离此不远的太阴湖是个好去处,赢大哥是那太阴府主子的再造恩人。若有变数还可到那太阴水府求助。”

  “你说的就是那湖底老鳖太阴居士吧,如此甚好。”

  葛玄与黥茄驾云往太阴湖而来。

  途中,黥茄道:“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师父指教。”

  葛玄道:“何事?”

  黥茄道:“弟子跟随师父多日,从未见师父敛金收银,今日为何多出那许多银两。”

  葛玄笑道:“为师哪有那多银两,是看那些石头软硬与银锭相当,便化石为银,戏衣夫人见钱眼开,一时混了过去,不过不能长久。我们得抓紧去了,免得被她追来,麻烦。”

  黥茄笑道:“也让她哑巴吃黄连,谁叫她害赢大哥,活该。”

  却说戏衣夫人回洞府后,思来想去总觉不对,心道:“这道人如何随身就带这么多银两?看衣着打扮不象有钱人。”想了一阵坐卧不安,叫了身边小妖道:“你两个再去查查那收来的银两有无异常。”

  不一会,看银的两个小妖急冲冲来了,大呼道:“奶奶,丑事了,刚才拿回来的那些银子都成山上的石头了。”

  戏衣夫人一听急了,过去一看果然都成了石头,大怒道:“终日打雁,今日叫雁啄了眼。小的们,带上家伙,随我去追那牛鼻子老道,他带个死人谅走不出很远。”

  一群人出来不见赢冲三人,苦于不知方向,便分开向四面追了五百里。

  此时葛玄三人已在千里之外,哪追的着?

  戏衣夫人悻悻而归,切齿腐心道:“这违心的牛鼻子,下次定要你乱箭攒心,不得好死。”

  话说葛玄提赢冲驾云急行,半个时辰不到,落在太阴湖边一僻静处。

  葛玄从袖中拿出一白色小瓶,揭开盖子倒出一粒黄丹,交给黥茄道:“再过一个多时辰赢冲必醒,你再将此药给他服用就可无事,老夫有事先走,你留下来照顾他吧,闲了别忘记回山来给为师泡杯茶哪。”说完驾云去了。

  黥茄拜谢,等葛玄不见,便回到赢冲旁边守候。

  黥茄目不转睛盯着昏迷中的赢冲,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离别有近十年终于再见,忧的是赢冲是否会按葛道长之言醒来。

  已是夜幕降临。

  赢冲睁开眼来,就听旁人有人道:“赢大哥,你醒了,谢天谢地。”

  赢冲一看,喜道:“你是黥茄,黥姑娘你怎么来了?”

  “赢大哥,是师父葛道长带我来的,你先吃了这丹药再说。”黥茄说完就把那粒黄丹亲手喂到了赢冲嘴里。

  赢冲平时大大咧咧,此时顿感有点尴尬,又不好拒绝,只好吞下丹药,道:“好毒的戏衣夫人。”

  “听师祖说,那伤你的是只千年得道蝎子精,奇毒无比,被她蛰了就是神仙也惊受不起。”

  赢冲慢慢感身体有力了,道:“黥姑娘,这些年来你过的好吗?那鸿俪夫妇没欺负你吧?葛道长如何知我在这里的,他人呢?”

  黥茄听赢冲关心她境遇,顿时心中暖暖,暗道:“不枉自己这些年来想着他。”开开心心道:“我醒后知你被困在阵中,便挖空心思想救你出来,葛道长见我可怜,就收了我做记名弟子。后面的事你大概都知道了,直到你出阵去了,我想去寻你却又不知方向,只好暂时跟葛道长去了。这些年来也没你的消息,直到今日去见师祖左道长,他见我泡茶泡的好,帮忙看了你的行踪,知你有难,便叫师父和我过来救你。”

  话说黥茄自黄河谷醒来后,得知赢冲被困阵中,知这葛玄道法高深,自己也无力搭救赢冲,便赖着留在黄河谷,泡茶倒水用心服侍葛玄。

  哪知误打误撞碰个正着,这葛玄平生有两个嗜好,一是品茶,一是炼丹。

  黥茄小时在海上仙岛游玩时,得异人传道,从小就泡得一手好茶,深得葛玄之好。

  这葛玄虽有弟子,却从未有如此深谙茶道之人在旁,今日偶得自不愿轻放,就将黥茄留在身边,算是一记名弟子。

  黥茄正好在葛玄面前不时替赢冲美言几句,这葛玄本就不欲伤人,到了后面干脆带了黥茄去见赢冲,只是碍于鸿俪等人颜面,一月只带上一次。

  鸿俪夫妇几次请葛玄擒了赢冲,都被葛玄婉拒了,多少都有黥茄的功劳。

  中途葛玄离开黄河谷,也将黥茄带在身边。

  赢冲出阵后,黥茄不知其踪,因暂无处可去,便跟葛玄修行去了。

  这几年下来,黥茄也会了驾云腾雾,常跟葛玄遨游山川,然对赢冲仍是朝思暮念,每每恳请葛玄帮忙查找,葛玄只说时机未到。

  这日,黥茄随葛玄到了天柱山善魔洞拜望左慈。

  左慈乃品茶高手,待葛玄、黥茄行礼后,左慈笑道:“闻你收得一徒,深通茶道,可有此事?”

  葛玄道:“就是这黥茄,师尊黄河谷见过。”

  左慈微笑着朝黥茄点头。

  葛玄道:“黥茄,今日给师祖露一手,或许可得师祖法术。”

  黥茄点头去了。

  葛玄来见左慈前几个月,便到西湖狮子峰摘龙井‘莲心’‘旗枪’炼得几两,知师父是好茶高人,当日特意从‘虎跑泉’‘龙泓泉’各取了水驾云而来。

  左慈两人正闲聊,就见黥茄端来八杯泡好的茶。

  左慈两人前各四杯,都是虎跑泉、龙泓泉各泡莲心、旗枪一杯。

  左慈端了一杯,见杯中芽叶旗枪簇立,交错相映,上下浮沉,栩栩如生,清香飘渺,口边一品,闭上眼睛,道:“烫却不伤脾胃,香而不着痕迹,齿颊留芳,沁人肺腑。”

  接着隔一会,再一一品了其他三杯,闭眼许久,叹道:“无味之味,真乃味中之味也!不愧是龙虎泉狮峰叶呀,加上泡茶妙手,得此茶中极品也。”

  黥茄回道:“谢师祖美誉。”

  左慈听了睁开眼来,道:“听你之音,心中有事,可说出来,或许有助。”

  黥茄听了一惊,向前道:“师祖明鉴,弟子有一事缠绕心中多年,特请师祖指示。”

  原来黥茄刚才煮茶之时,想起这茶原本是为了救赢冲而煮,没想到竟然相别十年杳无音讯,一时情绪失控感伤落泪。送茶之前虽拭干泪水,但说话之中却透出气息。

  左慈道:“说来听听。”

  黥茄道:“弟子对一人念念不舍,不知他安危死活,十年来难以平静。”

  葛玄道:“黥茄说的就是赢冲,在黄河谷师尊也有一面之缘,弟子前面自觉时机未到,今日特来请师尊指点。”

  左慈道:“那日一观,赢冲乃仙灵之后,然无法透其根源,虽具仙体,却未通透,不过慧根广大,福祉深远,他日必成大器。”

  黥茄道:“还请师祖代我寻寻他踪迹。”

  左慈微笑道:“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容我走走。”

  左慈闭眼定神一会,睁开眼来道:“果然好福气,这赢冲目下有难,在小石头山要受蝎子毒蛰,这蝎子乃千年得道老蝎,中此毒就是神仙难受。”

  黥茄赶紧跪道:“万万求师祖扶危救困。”

  左慈道:“孝先,正好你可救得他,去走一趟,以偿你前日困他之源。”

  葛玄道:“弟子明白,这就前去。”

  葛玄带了黥茄赶来,到了小石头山正好碰上赢冲要被抬到洞里。

  听完黥茄之言,赢冲道:“看来这葛道长确实是个好人,改日我得当面拜谢,不但救了我命,还替我照看了你这么多年。”

  黥茄听了更是心花怒放,脸如桃花,轻声道:“赢大哥,以后我都跟着你,行么?”

  赢冲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待寻到你满意去处之前,我定不会丢下你的。”

  黥茄道:“嗯,我信你。”

  赢冲忽然感到肚子不舒服,道:“黥姑娘,你在此等等,我去去就回。”说完捂着肚子跑树林中去了。

  黥茄刚开始还不知何故有些着急,转而笑了,心道:“定是丹药起效,出恭排毒去了。”

  一会,赢冲面有愧色的回来了,道:“黥姑娘,失礼了。”

  黥茄抿嘴一笑,道:“葛道长说过就是要出恭排毒的,赢大哥,你这些年来是如何过的?能说给我听听吗?今日又如何被那戏衣夫人暗算?”

  赢冲正要说,突然想起这趟是要来寻兵器的,事关重大,道:“这事容我日后再言,这里竟是太阴湖了,我正要到太阴水府拿件东西,十万火急,我们走吧。”

  黥茄也不再问,跟着赢冲往太阴水府而来。

  到了那水府门口,那看门的认得两人,飞般报信去了,一会那太阴水府的两对女儿女婿都出来迎接,却未见太阴居士。

  赢冲入室坐下道:“老居士为何不见?”

  四女婿道:“赢大侠来的不巧,家父昨日出游,原本说今日回来,谁知随从回来报信,说是在南海遇到赑甘公子留住,要晚点才能回来。不知赢大侠找家父何事?我们可否效劳?”

  赢冲心道:“密室之事既然老居士没跟家人提过,我也自然不能说。”道:“有一事须与老居士当面禀明,我在此等等吧,望无叨扰到府上。”

  四女婿等连忙道:“赢大侠如何这般见外?你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要什么吩咐一句就好,千万别客气。”

  赢冲笑道:“是我想多了,你们忙去吧,不用陪我。”

  五女婿道:“姐夫,我们先去备席为赢大侠接风,容赢大侠和黥姑娘在此歇息一会。”说完两对夫妇告辞去了,门口留了两人听唤。

  赢冲与黥茄喝了几口茶,当下无事便跟黥茄说了出阵后之事,只把自己身世隐了下来,觉得先不说出为妥。

  黥茄听的入神有味,时而寻根问底,赢冲口讲指画一一解释。

  免不了一顿酒席,用过餐后,那太阴居士还未回来,赢冲心急如火,只是觉得自己到那书房取了独自离去十分不妥,只好留在府中过夜。

  第二日中午时分,太阴居士风尘仆仆归来,闻听赢冲到来,即刻来见,道:“老朽不知赢大侠到来,让你久等,真无地自容乎。”

  赢冲道:“在下来的仓促,事先未能通知,老居士不必自疚,今日我特来请求一物。”

  太阴居士道:“大侠直言。”

  赢冲环视周围一眼,太阴居士道:“你们几人赔黥姑娘在此聊一会,我与赢大侠有事相商。”便拉了赢冲往书房而来。

  赢冲道:“我特来要那三尖双刃枪。”

  太阴居士道:“原来是这事,随我来。”

  太阴居士带赢冲到了书房打开密室,让赢冲取了那三尖双刃枪,依旧用布包裹。

  两人回到客厅,赢冲道:“我义弟急等我回去,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太阴居士知不能挽留,送到门口由他二人去了。

  赢冲带黥茄出了水府,忽想起谛听之言,如今耽误这许多时辰,便由水路回去。

  赢冲两人往少阳湖而去,这三尖双刃枪甚有分量,幸好赢冲水性极好,气力也强,不然游起来还真费不少劲。

  到了少阳湖,找到那通往洛神谷的通道口,二人急往洛神谷而来。

  刚到谷底,就听见水面上传来打斗叫喝声,还杂混着虎吼犬吠,赢冲心中一紧:“果真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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