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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惊慌了片刻,最后还是把心情克制下来,故作镇定地鼓掌:
“本王子领教了,原来是魔法高手!但是我不明白,像你这么厉害的魔法师,为什么会委屈到来这里做个佣人呢?”他露出质疑眼光:“看来你还另有目的。想必你现在的名字也不是真的吧,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
“奴婢也不再隐瞒,一切如实告诉王子好了。”老妇人说道:“奴婢的本名叫虏娃,我来自黑山。”
“原来是来自黑山的女巫,难怪那么厉害!”安德鲁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奴婢本来是那里的族长,统治了我的族人三十年,可能是在位太久,一些晚辈等不及要取代我了,于是就设计阴谋来陷害我。最后我中了他们的暗算,让这幅老骨头受了重伤,魔法大减没有能力抵抗,为了保住老命我只好逃出黑山!”虏娃眼神充满恨意:
“可是这些叛徒就不肯轻易饶过我,他们对我下了绝命追杀令,严密搜索的我行踪,我逃无可逃之下,冒死潜入这个国家,到来这个严禁黑山女巫的地方避难,这才暂时躲过杀身之祸!”
“原来如此。”安德鲁微微点头:“你又为何到来宫中,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
“选择来到皇宫工作,主要是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不会想到一个黑山女巫会藏在这里韬光养晦。”虏娃眼神鬼祟闪缩一下,说道“另外,皇宫里是收藏最多珍贵药材的地方……”
安德鲁一副自以为事的接下她的话:“你就在这里偷吃了不少药材,把身上的上治好了,我说得对不对?”
虏娃微笑:“一切瞒不过王子您的慧眼,托宫中那些药材的福,就在短短两年内,奴婢身上的伤几乎全部治好了。”
“说的都是真话?”
“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欺骗王子你。”虏娃露出一副谦卑的表情。
“好吧,本王子姑且就相信你的话。”安德鲁故作威严的表情,说道:“虽然你潜伏宫中是情非得已,但是依据本国的法律,黑山女巫偷渡过来乃是一条大罪,本王子可以告发你喔!”
“大王子你不想告发我,”虏娃一副胸有成竹的口吻:“现在能够帮你抢回王位的也只有我了。只要你愿意和奴婢配合,以上一切绝不是空谈!”
安德鲁故作失望,摇头叹息说道:“哪会像你说的那么容易,不都颁布诏令让凯瑟琳继位了,我还有什么希望?”
“请王子好好的想一想,由始至终老国王为什么不肯让你登位?”
安德鲁脸色开始难看,捶了一下大腿:“不就因为我是个废人嘛!”
虏娃踏前几步,把自己和安德鲁更贴近,使出一副充满诱惑的眼神,说:
“如果我能让王子您站起来走路呢?”
安德鲁忽然眼睛发亮,精神一震说道:“那么大家再也没有拒绝我的理由了!”
虏娃奸诈一笑,说:“对了!奴婢不只可以让王子你站起来走路,还能让你跑得像马一样的飞快!”
安德鲁此时充满了希望,精神异常亢奋:“你真的有办法?只要你能治好我的脚,帮我登上王位,你要什么条件都我可以答应你!”
“奴婢不敢有什么奢想,不过到时想王子帮一个忙……”虏娃支吾着。
“不用吞吞吐吐,直接说吧!”
“到时候奴婢想向王子你借一支军队,好让我回去收拾叛徒,取回族长的权力,那我就心满意足了。”虏娃说罢谦卑地一鞠躬。
“那还不容易,我是一国之君嘛,拥有无上权力,不就是发动一场战争而已,小事一桩!”安德鲁拍着胸膛对她承诺,瞬间眼神又变作贪婪:
“只要我登上王位,那些曾经羞辱本王子的人,我要他们全部付出惨痛的代价!我将会是一个举世无双的王者,我要统治全天下!哈哈——!”
安德鲁欣喜若狂陶醉在他的遐想中,发出类似咆哮的狂笑。
虏娃看到眼前这一幕,暗暗窃喜,心里明白她的计谋快要得逞了,就正如她的主子说的那样,安德鲁这人情绪波动大,容易被操控,轻而易举就把可以把他布为一颗棋子。
……
教授坐在办公桌前,陡地放下手中报告,皱起眉头说:“我调你进入军队,是为了对死因可疑的兵士进行解剖,你怎么当起军医来了?”
索菲娅坐他对面,两只食指指头不断地互碰,眼睛专注盯着:“死人不会说话,快把我闷死了,活人一刀切下,他还能给你个面部反应。你知道吗,人的脸上由四十四块肌肉来操作表情,我仔细研究了一遍,仅仅是痛苦的表情就分成九九八十一种,款款不同,是多么好玩呀!”
教授发怒:“什么话!让你去军队解剖,是为了补修不够的学分,不是让你去玩耍的!你这种态度我不能让你及格,决定让你留级一年。”
索菲娅只好停下玩弄手指的动作:撅起嘴撒娇:“别那么刻薄嘛,父亲!再耽误一年才毕业,人家会人老珠黄哦!”
“说了多少次在学院里别跟我攀亲,大公无私是我一贯的作风,叫我教授!”
“你让我毕业我喊你爷爷都行!”
“干嘛喊我爷爷?我是你父亲!”
“都不让叫父亲,又怎么会是我的父亲!”索菲扁着嘴娅耸一耸肩膀。
“气死我也!”教授满脸通红,拿起印章往报告重重地盖下,说:“还是不能把你留下,免得天天把我气炸!”
索菲娅拿着被盖上‘合格’的报告看,欣喜若狂而说:“你让我及格,我终于毕业了,万岁!!”
“是我终于可以摆脱你了!”教授松一口气,打开抽屉取出一个信封,摔到她面前:“拿着这封信到皇宫找你姑妈去!”
索菲娅举起它在灯光下仔细探看:“这是什么嘛?为什么要找姑妈?”
“她要辞职了,你到宫里顶替她。这是写给大祭师的推荐信,我好不容易才求到院长写下的。不用谢我了。”
“我才不要去!”索菲娅歪一歪嘴,把信扔回去:“近来皇宫那里兵荒马乱的,一连换下两个国王,情况不妙,我才不要招惹祸事!”
“由不得你,我都和那边打好招呼了,你别让我下不了台。”教授倏地一手抢了她的报告回来,另一只手竖起两个指头,生起火焰,威胁说:“不去我就把它烧了,再把你打发到监牢里替死囚解剖补修学分。”
“卑鄙,无耻,险诈,老流氓……我去好了!”
索菲娅一副鬼头鬼脑,暗中思忖:老娘到那里打个转就辞职,你奈我如何?
……
索菲娅坐着一辆出租马车前往皇宫去。那场令国王殉难的悲剧发生之后,城堡附近一带守卫紧密森严起来,况且三天后这里即将举行登基大典,一路上索菲娅经过五道的检查关卡的仔细检查,方才到达城堡的大门前。
“马车不能驶入,你只能走进去。”
看守大门的侍卫仔细读完她的通行证后,对她如此说。
索菲娅在窗口伸长脖子往城堡里边看,喃喃道:“皇宫范围那么大,我怕迷失方向呀!”
“这我帮不了你。”侍卫耸耸肩,把通行证递回给她。
索菲娅无奈地只好下车。付过车资后,她扛上笨重的行李包走进去,一路上尽是气派雄伟的景象不断映入眼帘,让她这个大乡里叹为观止,不时啧啧称奇。
“皇家气派果然非同凡响,老娘也不枉此行!”她从行李取出烟斗,点着后呼哧呼哧地抽烟。
她来到了御花园,看到一个园丁,走前去想要打听了祭司部门的方向,这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远方出现,于是便大声呼叫起来:
“姑妈!我在这里呢!”索菲娅像个小孩似的一边蹦跳一边狂摇手。
她的姑妈发现了她,也对她笑笑招手,索菲娅随即提起行李一溜烟向她飞跑过去,动作之夸张把园丁吓了一着。
“好多年没见到姑妈了,想死我了!”索菲娅猛地把行李一放,给她姑妈一个热情的熊抱。
“你快把姑妈箍死了!上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现在长得比姑妈还高了!”她姑妈是喜逐颜开。
“是呀,”索菲娅整一整胸襟,说:“唯独是胸部长不大。”
“你这鬼精灵,还是改不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哦!”她姑妈眉头一紧。
索菲娅吐了一下舌头,自嘲:“我永远是淑女的反面教材!”
两人一边嘘寒问暖,一边往皇宫里走去。由于相隔多年没见,两人都在非常投入的聊家常,因而让索菲娅疏忽了一件事。
在进入皇宫那道辉煌大门的瞬间,她和一个人擦身而过却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而那个人,表情一脸失意的垂着头走路,也没察觉到他的救命恩人的出现。
这是利奥在皇宫最后的一天,他没有向任何人道别,他头也不回的渐渐远去。
两人一出一进,像是在进行某种交替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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